,”谢崚说道,“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说。”
“俗话说爱屋及乌,那么恨屋也及乌,你明明那么憎恨阿娘,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谢崚当初读小说的时候就不明白,男女主明明相互厌恶,为何会对他们的独女无限宠溺,比一般的父母对孩子还要好?
她的出生就是意外,本该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才对,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金眸少女立在了门扉前,脑袋歪着,露出不解的表情。
慕容徽喝下了米粥,神情迷离地有些像醉酒。
他想起了当初嫁给谢鸢,洞房花烛夜,谢鸢掀起了红色盖头,娇俏美人乌发漆眸,在红衣的映衬下成了无边的温柔乡。
她以留芳身份接近自己的时候,他毫无招架之力。
其实如果除去了身份,他或许不恨她,甚至会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谢崚其实,是他和爱人生下的女儿,并不是意外和棋子。
每一次强行压抑的情动,都以百倍的宠溺,回馈到他能够肆无忌惮去爱的女儿身上。
他想谢鸢大抵也是如此。
在女儿质疑的目光,慕容徽薄唇微抿,无意中露出了浅淡的笑意,如万木逢春,满堂明亮。
“或许啊,阿崚本来就是浇筑爱意诞生的孩子,爹娘想要你永远平安无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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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章好难写,但终于写出来了[加油]
第100章天下
谢崚想要离开雍州,是因为她想要亲自去接沈川。
两日后,苏蘅止接了一个少年进宫。
他就是当初给苏蘅止写信的人,自称是沈川的同窗,知晓沈川的下落。
他比寻常男子的身材要略显矮小一些,眉目温婉清秀,看起来像是没长大,又或者说,像个女子。
“你是季怀渊?”
谢崚低头看了名帖一眼,又抬眼看向少年,从上到下将他看了一遍。
他似乎有些拘束,双手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