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的心机居然如此深。”
沈川微笑,“殿下,这不是重点。”
“我想说的是,这些看家绝活,这些都是我的饭碗。”
重点是他想要回答的是谢崚的问题,他游历天下时,学了不少杂耍伎俩,胸口碎大石、仙女散花,四处卖艺为生,也就是凭借卖艺的绝活,才攒下了那么些钱。
谢崚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叫阿蒲?”
沈川的目光转向一望无际的原野。
风吹过来,成片的蒲草宛如海浪般被压低,他缓缓说道,“因为蒲草,这种普通到四处可见的草,却是那么柔韧却顽强,总是能够在绝望中给人带来一线生机。”
“就好像,这在乱世中煎熬的众生黎庶。”
而他,亦是众生中的一员。
沈川刚收拾好了行囊,季怀瑾和苏蘅止也赶来了。
季怀瑾觉得是自己帮谢崚找到了沈川,胆子也大了起来,想起之前谢崚的承诺一直都还没有落地,于是悄悄来拉了拉谢崚衣角,“殿下,既然你已经找到沈川,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些报答?”
她耳垂上戴着的正是前些天谢崚送给她的耳坠,金色的猫眼石晃啊晃,在阳光下宛如金星闪烁。
就在她和谢崚说话间,沈川的目光落在两颗宝石上,有些许恍然。
谢崚的注意力被季怀瑾吸引,事实上,多日相处,谢崚早就接纳了她,东宫官位空缺,她回去后,会给她挑一个适合她的位置。
只是还没等谢崚开口,旁边的沈川却笑了,“这位姑娘是谁呀?”
谢崚道:“你昔年同窗季怀渊的妹妹。”
“季怀渊?”
沈川目光依然停留在猫眼耳坠上,眼稍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记得,怀渊是家中的独子,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家中还有别的姊妹。”
霎时间,苏蘅止、谢崚的目光纷纷落在季怀瑾身上。
季怀瑾:“……”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年十四岁,与殿下同岁,兄长离开崚城学宫那年,我尚在母亲腹中,兄长又何能与君诉说家中姊妹之事,临壑君,挑拨离间的伎俩太低级,你莫要破坏我和殿下的感情!”
小姑娘看似胆怯,但说起话来有理有据,谢崚拉紧了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