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汤。”
苏蘅止:“……”
太医继续道:“此汤药无伤身体,郎君服下后,效果可持续一旬左右……”
太医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崚打断,“别管他。”
谢崚掀起床帘,目光冷冷瞥了过来,“不用喝。”
她和苏蘅止清清白白,何须喝这汤药?
苏蘅止没有听谢崚的话,仰着头将汤药饮尽,将药碗递了回去,擦干净唇上的水渍。
“上次冲撞了陛下,这次总要让他放心,既然不伤身,喝了又何妨?”
太医见苏蘅止配合,谢天谢地地离开,前去找慕容徽复命。
谢崚身体那么弱,不宜有子。慕容徽也是担心过了头。
谢崚喝完药后,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心里想的却是慕容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容徽越来越敏感,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忧虑很多事情。
谢崚向来知道,慕容徽是个很孤单的人。
从小就被送去长安为质,回来后又被当成弃子嫁到了楚国。
好不容易回到了楚国,与母亲、兄弟的感情更像是合作。
所以,他对谢崚总是患得患失,对待她矛盾且拧巴,想要强硬控制她,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向她妥协,因为她真的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谢崚想起他曾经在楚国和谢鸢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他虽然受谢鸢压制,但谢鸢那温和如春风的性子,正好能够开导慕容徽。
去年他和伪装成留芳的谢鸢短暂相处,虽然有被谢崚棒打鸳鸯,但谢崚觉得,那时候,他才更像是个人。
慕容徽是喜欢谢鸢的,可是因为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他们永远都无法像普通夫妻那样相爱,也没办法放开自己的感情。
谢崚合上了书,低声呢喃,“至少三年,至多五年。”
“爹爹,我会让你和阿娘在一起的。”
……
东宫臣僚,一月一诉职。
谢崚的病还没有好全,就撞上了月末诉职。
谢崚喝完药后,白衣素簪,在东宫主殿召见臣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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