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挥袖甩开他的拉扯,转身离开,周围的臣子见他离开,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散去。
谢崚眼眸一黯。
没有人愿意听她的,所有人都听慕容德的。
看来,是个棘手的问题。
天边的乌云聚了起来。
当天夜里,与慕容德交好的几个近臣来到他府上,“欺人太甚。”
“公主殿下今日的话,也太过伤人了!”一个臣子道,“殿下终究是公主的叔父,她怎么能用那种语气向叔父说话!简直是目无王法!”
另一人说道:“到底是楚女养大的,只怕今后,燕国到她手里,她要将整个燕国江山献给南边,陛下也是,殿下为陛下守江山数载,他不念殿下功劳,却只偏向公主!”
“殿下,您绝对不能让公主继位!她现在年纪还小,脚跟未稳,现在动手还……”
“闭嘴。”慕容德冷声喝止,“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劝你不要说出来。”
那位被喝止的大臣道:“臣下一心一意为殿下,就算殿下不允,臣也要说,殿下乃太后之子,陛下的同母弟,陛下只得一弱女,弱女如何能守江山?大燕的未来,还得仰仗殿下!”
……
长安下了一场暴雨。
最近太医院很忙,先是谢崚的病情迟迟未能痊愈,后来是慕容徽遇刺受伤。
太医院的白太医守了一日一夜,慕容徽病情好转后,才下值回家。
她还没出宫门,就被季怀瑾请走了。
白太医战战兢兢,生怕谢崚身体出问题,他又得守一夜不敢合眼。
谢崚披着一件薄丝绸外衣,坐在软榻上,虽然依然有些体弱之症,但并无病色。
白太医更加战战兢兢了,谢崚没有病,那干嘛找他?
谢崚问道:“听说你是太医院资历最好的太医,祖父在世时,你就已经是贺兰家的医者?”
白太医叩头:“是。”
谢崚又问:“父皇年少时在战场上身受重伤,是你给他治好的?”
白太医如实道:“……是。”
“当年父皇假装重伤难愈,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