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灯火细看,羊脂玉白无瑕,握在手中,隐隐暖意流动。
是一方好玉。
县令毕恭毕敬地将玉还给了车上的少女,“冒犯了,女郎请入城。”
车夫将车帘放了下来。
马车驶入城中。
车上的,正是谢崚和苏蘅止。
等到了客栈,苏蘅止忍不住问?“那个玉佩不是你今早系在衣服上的吗,什么时候成了谢灵则给你的?”
谢崚说道:“骗他的,哪有什么信物?”
她就是随便拿了块玉糊弄人罢了。
先敬罗衣后敬人,谢崚深谙这个道理,县令看见他们的衣着打扮和随从,便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知道他们是贵族。
她已经提前打探过了,谢家没有在寿春留人,县令没有见过她,也找不到谢家人,一时间也没办法验证那块“信物”的真假,只能从玉质判断。
何况谢崚只是在城中滞留一天,人也不多,于城防无害,谢崚料定他不敢得罪谢氏,不信他不放自己进来。
果然一切也如谢崚所料。
其实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谢崚最初并不想进城。
不过越往南走,流民就越多,到了夜里,土匪打家劫舍也是寻常事,谢崚带的随从不多,还是进城比较安全一些。
到了旅馆,谢崚卸了力,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这些天长途跋涉,她累得够呛,冬季风寒,她甚至不敢离开马车到外面吹吹风,在狭小的车厢内待久了,到了客栈,她总算能够舒展开手脚。
可她还没来得及放松,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两人迅速停止谈话。
苏蘅止迅速握住了剑,将床上的谢崚拽起来,护在身后。
下一刻,甲兵破门而出。
一个面无表情少年走进屋中,“我倒要来看看,是谁敢把我当成侄……”
然后,他看到了谢崚,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冷漠,渐渐转变为惊讶,不可置信。
到最后,他神思恍惚地呢喃道:“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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