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微臣和殿下坦诚相待,殿下非要瞒微臣吗?”谢灵则目光复杂,“你方才初见我时,分明摆出忌惮的姿态,你信不过我,也自然信不过父亲,所以你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我父亲。”
谢崚深叹,见他逼问,只好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你杀谢渲,我就不能杀王伦吗?”
谢鸢死了,她养的那些狗,倘若是个乖的,谢崚还可以养起来自己慢慢用,但是如果是失去主人就到处咬人的那种,肯定要打断獠牙再栓起来。
谢崚要借助王伦的荆州兵争楚国王位。
在谢崚出发之前,她已经将信发往荆州,自会有人帮她收拾王伦,将荆州兵带回建康勤王。她先到长安也不过只是探探路。
……
此时,荆州。
王伦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一罐一罐地给自己灌着酒。
昔日威风凛凛的王大将军,现如今颓废得像个死人,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理过了,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
烈酒难以消愁,王伦素来自诩酒量过人,千杯不醉,可现在,他却希望自己能够快些喝醉。
他抱着酒壶,痴痴地看着屏风上的挂画,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挂画上的女子眉目温婉,巧笑嫣然,正是已经故去的楚国女帝——谢鸢。
自从得知她的死讯,王伦就没有再睡过好觉了。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
王伦直接将酒壶给砸了出去,“不见!”
肯定是那些军师和客卿。
这群人,都想要劝他罢兵,劝他放弃找燕国报仇。
他也知道,向燕国复仇对楚国没有什么好处,可复仇,已经成为他活着的一切。
他也知道燕国现如今的掌权者,已经从慕容徽换成了他的女儿,也是谢鸢的女儿,报复谢崚,没有任何意义。
可谢鸢的死,总要有人来承担。谢崚既然接替了慕容徽的皇位,那她就应该承受这个位置带来的后果。
更何况北伐是谢鸢的夙愿,她死了,这个夙愿就由他来替他完成。
门外声音却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停歇,那人停顿了片刻,道:“将军,我不是来找将军商谈军务的,是我新得了一壶好酒,得知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