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伸手,在阿伟的脸上拍了两下,笑呵呵地说道:“阿伟啊,大哥这门神通唤作【剥皮血咒】,乃是中品神通……本来不想这么早就用在你身上的。”
可惜阿伟却不能回答他了,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木讷得很。
只是,笑着笑着,忽地想起阿伟的话,何长空骤然面容扭曲,整个人都歇斯底里起来。
一道道血雾从他的体内逸散而出,如同化不开的血雾,周身法力也是动荡翻滚,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只见他脸色猛变,趁着还有一丝清醒,连忙从储物袋取出一张中品紫色符箓拍在眉心,紫光没入魂海,很快周身的紊乱法力平息,气息内敛。
渐渐地,何长空冷静下来,站着发呆。
而后,他竟是情不自禁地流了一会儿眼泪,四下看了看,便把阿伟当做倾诉对象,哀伤至极地道:
“阿伟,你知道吗?她是我的禁脔、逆鳞啊,她不仅仅是我的道侣,也是我筑基的希望,更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干净的东西……她若是不干净了,我会疯掉的……罢了,男女的事情,你怕是不太懂。”
说到这里,何长空的神色焦急起来。
“巳时到未时……”
他嘴上念叨着,下意识地瞧了瞧天色,皱着眉头。
随后,他猛地撸起袖子,念念有词之下,左臂手腕处渐渐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红点。
见到这红点,他才如释负重,露出庆幸的笑容,自言自语:“阿珏,一定是那个王蝉引诱你的对不对?真是一个该死的小白脸啊!”
……
烟雨蒙蒙,远处的山影只余模糊淡影,百丈外的小黑河静静流淌,河上有过古老石桥岁月无声,若有素净的女修撑着油纸伞路过,那便是一幅极好的山水画了。
当然,若撑伞的是那个身穿杏黄道袍的女人,王蝉很愿意给那山水画增添一抹意境。
此时的他,戴着【白鬼面具】,变幻身形,化作粗狂大汉,盘坐在杂草丛生的林子里。
林子浓密,薄雾缭绕,极是隐蔽。
只见他身上贴着中品敛息符、中品护身符,呼吸内敛,一动不动地,和四周隐隐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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