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卢大人说什么,老大夫接着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起来,“草民一听说这件事,就知道挣钱的机会来了。镇远侯夫人那儿草民是凑不过去的,但是韩家草民还有机会。镇远侯夫人是韩家的贵客,在他家大门口出了这么大的事,韩家人不得吓出个好歹来啊。
吓出好歹那就是病,是病就需要大夫。韩家小厮一开始请的不是草民,是另一个大夫,那家伙在韩家大门口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吓得吱哇乱叫,连门都没敢进就跑了,这才轮到了草民。他家大门口确实有东西。”
卢大人:“……韩家大门洞开?”
“应该是为了迎接镇远侯夫人这位贵客吧。后来事情就乱套了。草民去的时候,他家大门口有好几个人在那儿踩着玩呢。草民在韩家小厮的带领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进去了。韩老夫人倒是问题不大,只是气急攻心而已。但是他们竟然用假银子!这真的太过分了!”
卢大人眉头微皱。
他觉得韩家不至于落魄至此。就算是落魄了,肯定也是在内部想办法,先想办法挣钱,挣不来钱再缩减开支、变卖东西,怎么会用假钱呢?
落魄只是面子上不太好看,用假钱那是违法犯罪,韩家目前的当家人是从四品谏议大夫,内宅当家人出自宁远伯府,难道连这点利害关系都衡量不清楚吗?
丢人和丢命,孰轻孰重?这根本是想都不用去想的事情。
“这个银子是谁给你的?”
“是韩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给的。草民亲眼看着她打开了一个匣子,从里面拿出来的。”
卢大人正了正衣冠,“既如此,那就走一趟吧。”
说得这么热闹,他都想去看看了。
而且,韩家人也是奇怪得很,老大夫从他们家大呼小叫地跑了出来,韩家人竟然毫无反应,没追、没拦,看起来好像是没当回事。
或许是有恃无恐,觉得老大夫无权无势不用理会,或许是理直气壮,不觉得自己犯了错。到底是哪一种呢?
卢大人很好奇。
他点齐人马就出发了。老大夫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韩安越怀疑这位老人家也不光是爱财,他还爱看热闹。而且他身板真是好啊,这一趟趟的,走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眼睛还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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