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奶奶在京城还有朋友呢?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你才几岁呀?哪能什么事都让你听说了。”
“我爷爷的朋友是谁啊?”
“是谁我就不跟你说了。我也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你爷爷说,咱们俩家相差太悬殊了,他们的交情就局限在他们这辈就完了。你爷爷跟他也好多年不见了,每年打几个电话。
正好前几天,那人给你爷爷打电话,你爷爷上了年纪,说秃噜嘴了,说我要来京城,那人就邀请他和你奶奶来一趟,说他们年纪都大了,要是再不见面,有生之年能不能见上就不一定了。
你爷爷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伤感。就跟我一起来了。明天我们去看他们。”
“那我爷爷跟人家是怎么认识的?”
“六十年代的时候,那人下放到咱们老家那村。你爷爷奶奶好心眼,偷偷帮衬了一些。那时候我才刚出生,你大伯刚上小学。
那两位在咱们那儿待了几年就走了,他们感谢你爷爷奶奶当年的帮助,回京以后给他们寄了一笔钱,你爷爷收了,跟你奶奶俩人在县里弄了份工作。
你爷爷奶奶也感激人家,觉得欠了他们天大的人情。毕竟当年咱们家也穷,能帮到人家的地方也不多。哪怕后来咱们家好过点了,跟人家也是天上地下没法比。
你爷爷奶奶一开始还给他们寄些土特产,后来就不敢寄了,因为他们寄了,人家会寄回来更多,这人情就越欠越大了。每年就只敢写信,打电话。而且咱们家就是你爷爷奶奶跟人家打交道,我和你大伯二伯都没出过面。”
“那这次爷爷奶奶带礼物了吗?”
“带了。咱们老家也有养蜜蜂的,你爷爷奶奶带了蜂蜜过来,还有他们自己腌的一些小菜。就是个心意。”
“哦。”
谢瑀随意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了。这种地位差距太大的交情确实不太好维护。过于亲近了,有巴结讨好占便宜的嫌疑,过于冷淡了,就是不懂人情世故。
谢瑀跟着谢爸一起去了酒店,谢爷爷和谢奶奶俩人挥舞着蒲扇在酒店里看电视,一看谢瑀热得冒汗,赶紧把空调开了。
谢爸冷嘲热讽,“干嘛开空调啊,扇扇子多好。自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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