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声音像风铃草”,那些细碎的日常,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他想起自己把最后一口面包分给菲莉希亚时,她满足的笑脸;
想起洪水退后,他背着她走过泥泞长街,她趴在他背上小声说“哥哥真好”;
想起冬天把唯一的外套裹在她身上,自己冻得发抖,她却攥着他的手说“哥哥,我不冷”。
“哥哥,你总是说‘活下去才有家’。
可没有你在的地方,怎么能算家呢?”
读到这句话时,莫厄德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眼泪模糊了信纸。
他反复念着“菲莉希亚……我的菲莉希亚……”
,声音里满是思念与愧疚,还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他的妹妹还活着,还在等着他,这就够了。
阿黛娜站在一旁,看着莫厄德哭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也红了眼眶,悄悄往后退了退,没敢打扰他。
泽菲尔递过一块干净的手帕,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多说什么,却透着无声的安慰。
莫厄德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擦眼泪,又继续往下读。
信的最后,菲莉希亚写着“我相信我们总会再见的,就像相信春天总会开花那样”,
他紧紧攥着信纸,像是攥着妹妹的手,嘴角终于露出一个带着泪光的、真实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释然,有期待,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另一边,薇尔莉特见信已经交到莫厄德手上,就从旅行箱里拿出一个小型工具箱。
她将工具箱放在岩石上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螺丝刀、扳手、细小的零件和一把软毛刷。
她抬起机械臂,先用软毛刷仔细清理关节缝隙里的沙尘——沙粒簌簌落下,露出下意识放轻。
里昂背着阿斯克瑞亚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布莱克教授和奥科斯也凑了过来,看着那些复杂的机械结构,脸上满是好奇;阿蕾娅更是站在最前面,时不时帮薇尔莉特递过一把工具,生怕打扰到她。
此时薇尔莉特的指尖精准地拧下关节处的螺丝,拆下几个变形的细小零件,从工具箱里拿出新的小零件换上。
阿蕾娅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忍不住感叹:“薇尔莉特,你竟然还懂机械维修?。”
薇尔莉特手里的动作没停,一边用润滑油擦拭齿轮,一边平静地解释:“我的确懂一些。
以前在部队里,教官教过基础的机械维修知识,后来成为人偶后,任务时机械臂经常需要调试,为了不耽误任务,就自己慢慢摸索着学习,时间久了,也就会修了。”
她说着,拿起一个新的齿轮,精准地安装到原来的位置,再用螺丝刀将螺丝拧紧,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卡顿。
与此同时,不远处,卡斯、杰伦、米莎和罗恩正站在一起,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里昂身上。
卡斯用胳膊肘碰了碰杰伦,压低声音笑着说:“你们看到没?
里昂这小子跟我们待了那么久,整天板着一个脸跟个木头似的,从来没见他笑过。
你再看看现在,站在那一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