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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为了严刑逼供,倒不如说是为了固定某物。
整间屋子唯独屋中央的那张桌子还算正常。没有被血迹掩没,甚至可以说是干净得一尘不染。
桌子上面,整齐摆放着一排排刀具,正是屠夫使用的那一套。刀具比简默想象的要多,好些个设计,就连她,也是见所未见。
从这些刀具的磨损程度,不难推测出都是上了些年头的。再看刀的手柄,纵使花梨木以稳定性强著称,竟也被摩挲得失了纹理。
刀具均被擦拭得锃亮,看得出它的主人要么有强迫症,要么就是真的很爱惜它们。
通观全屋,不难猜出,这里就是那个江十堰练手的地方了。
简默嘴唇紧抿,嫌恶的皱起眉头,这里的气息让她很是不爽。
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怕是都呆不上多长时间。可想而知,这个江十堰心理得是有多扭曲,才能在这样的地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再稍稍往前,简默便来到了大本营。
一度昏暗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呈现出事物该有的轮廓。
木制的牢门中,关着形形色色的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小孩儿。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七个。
男人的脸上没有了坚毅与自信,女人的姿态也不再柔美,就连不谙世事的小孩儿,眼中也没有了半分颜色。
个个面容憔悴,心如死灰。
江十堰“开工”的房间同他们离得不远,想必也是知道了前任的下场,所以才会这般的死气沉沉。
细细打量,每个单独的房门外,都摆放着两个木桶。一个装着水,一个却盛着类似猪食的半固体。
哪怕她距离这么远,也能闻到桶中“食物”散发出来的阵阵馊味,直令人作呕。
就这当下,简默就注意到有一个男人,眼神空洞,手臂机械运转着从桶里取出食物往嘴里送。
他们不再是人,倒像是没有尊严的动物。
简默站在角落里,没有发出半分声响,所以那些人并未注意到她。
不过就这些人目前的精神状态,就算是发现了她,怕是也不会有多大的反应!毕竟他们看起来,已经是“行尸走肉”。
微微眯眼,简默这才按着原路返回。
再次路过“刑房”,墙上的一个凸起引起了简默的注意。
那凸起如同那些刀具,一样带上了岁月的痕迹。
思量之下,简默还是轻轻按了下去。
只见着刚才还别无异样的墙壁缓缓内翻,又一个空间出现在视野当中。
“嗷呜……”
“汪……汪……”
“嗯……”
简默这前脚还未踏进,各式各样的犬吠不绝入耳。于此同时,更加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鼻。
刚走不到两步,脚底就似踩到了什么东西,有些硬又有些软。
抬开脚,顺道侧身让身后微弱的光线照到里面。这一看,竟是还剩下两根手指的半截手掌。
再往里看去,就见着各种人体组织遍布其中。有人的眼球,脚掌,甚至还有好几个面目全非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