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南宫大将军当年未竟的心愿——荡平关外悍匪,护佑中土安宁——此刻,在我的手中,已然用最狂暴、最彻底的方式,了却了。
他亲手给这群屠戮过中土黎民的帮凶,喂下了血的教训,剂量十足,足以让他们铭记终生。
那么…宰了密陀罗呢?痛快是痛快了,一刀下去,恩怨两清。可然后呢?
我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戏谑的、带着冰冷算计的弧度。
留着他,似乎更妙。
一个被吓破了胆、威望扫地的国王,一个被打断了脊梁的王国,正好能和阿卡拉那边,我那位“义妹”温妮公主(管她认不认呢,反正我刘盛认了)的王国,形成微妙的牵制。
狗咬狗也好,互相提防也罢,总好过让阿卡拉一家独大,将来给我们新生的帝国添堵。
“养寇自重?嘿,小爷我玩的就是心跳!”我心里啐了一口,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得让这小崽子,把‘刘盛’这两个字,刻进骨髓里,做一辈子的噩梦!”
指间力道微妙地偏移了毫厘。紧绷的弓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鸣。
“嗖——!”
那支饱饮过木托磐尼国王鲜血的利箭,再次离弦!
带着刻意调整过的、刁钻无比的角度,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到刺破耳膜的厉啸!
它不是奔着夺命去的,它是奔着羞辱,奔着刻骨铭心的恐惧去的!
“啊——!!!”
前方,正伏在马背上恨不得把脸埋进鬃毛里的密陀罗,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
那声音里混杂着剧痛、无边的恐惧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荒谬的狂喜。
只见他头上那顶华丽骚包、象征着王权的纯金头盔,像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拍飞,“哐当”一声,远远滚落在泥泞血污之中,瞬间沾满了污泥和碎肉,像个被遗弃的破尿壶。
而密陀罗那颗精心保养、梳着油亮小辫的脑瓜顶上,赫然被犁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头皮被锋利的箭簇整个掀飞了一溜,露出白森森的头盖骨,殷红的鲜血如同拧开的水龙头,瞬间喷涌而出,糊了他满头满脸,顺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