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穆勒不得人心,你得多干点得人心的事。”
“比如呢?”温妮虚心求教。
“比如,减免点赋税,让老百姓喘口气;清查穆勒的党羽,该抓的抓,改杀的杀,但别株连太广;还有那些被穆勒逼反的部族,能招安的就招安,给人留一条活路…”
我把当年在土匪窝“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论秤分金银”那套朴素的山寨管理经验,结合眼下形势,加工包装了一下,侃侃而谈。
温妮听得极其认真,眼睛越来越亮。
她没想到,我这个看似粗鲁不堪的“小无赖”,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颇有见地的话来。
其实老子心里门儿清,打天下靠刀把子,坐天下光靠刀把子不行,还得会糊弄…呃,是安抚!
“还有,”我压低声音,“你得赶紧培养几个自己人,不能光指望苏和。朝堂上那些老家伙,滑头得很,见风使舵是拿手好戏。得提拔一大批年轻能干、对你忠心的。”
温妮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记下了。小无赖,你…你真是我的…”
“是啥?”我凑近她,嬉皮笑脸地问。
温妮小脸一红,低下头,轻声说:“…贤内助…”
“噗——!”我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绿珠在一旁捂着脸,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
“咳咳咳…”我呛得满脸通红,“那啥…这话可不能乱说!老子是纯爷们!顶天立地的纯爷们!贤内助那是形容绿珠的!”
温妮也意识到失言,脸颊红得跟晚霞似的,有些手足无措。
绿珠好不容易止住笑,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又赶紧去打圆场。
一顿饭就在这种有点尴尬又有点好笑的气氛中吃完了。
回到偏殿,我躺在软得能陷进去的床上,却有点睡不着。
胳膊上的伤隐隐作痛,脑子里更是乱糟糟的。
温妮那句“贤内助”虽然是个笑话,却让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原本一个土匪头子,造 反专业户,怎么就跟这草原女王的宝座扯上关系了?还在这给人出谋划策,当起“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