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了一圈,直接落在何卫国身上,脸上堆起热情的笑:
“同志,您就是何卫国吧?刘主任让我来的!”
“对,是我!麻烦您了!”何卫国笑着点头。
司机麻利地给何卫国递了根烟:
“我叫刘军,运输队的!以后咱就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了!东西就这些是吧?”
他指了指地上的床架、被褥和那两辆崭新的自行车。
“是,就这些,辛苦刘哥了!”
何卫国接过烟,没点,很自然地别在耳后,称呼也透着股亲近。
他深知人情世故,人家岁数比他大,是同事,又特意跑一趟,叫声刘哥理所当然,也显得自己会做人。
刘军看他这么上道,笑容更热情了,用力拍了拍何卫国结实的肩膀:
“卫国兄弟,你太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己人,互相照应!来,搭把手,先把东西装车!”
他动作麻利地去开后车厢门。
何卫国和刘军两人配合,三两下就把沉重的床架、床板、大包袱和两辆自行车稳稳当当地塞进了货车后斗。
关好车厢门,刘军招呼道:
“卫国,上车吧!咱这就走!”
何卫国拉过雨水的小手:“走了雨水,咱回家!”
“嗯!”
雨水开心地应着,抱着自己的新衣服袋子,又看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李小云和她同样脸色变幻不定的母亲,礼貌地点点头:
“小云,阿姨,我们先回去了,下周学校见!”
说完,就跟着何卫国,在刘军的招呼下,爬上了小货车的驾驶室。
货车引擎轰鸣,喷出一股白烟,稳稳地开走了。
留下李小云母女俩站在商场门口,被冷风吹着,半天没回过神。
李小云的母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和浓浓的酸意问女儿:“小云,你不是说雨水家就一个哥在轧钢厂当厨子,叫什么傻柱的吗?”
“这……这哪又冒出来个哥?还是个开车的?这……这怎么回事?”
李小云委屈地撅着嘴,又气又恼,小脸涨得通红:
“我……我也不知道啊!从来没听她说过还有这么个大哥!”
她心里堵得慌,刚才炫耀的得意劲儿全变成了难堪。
她猛地一跺脚,带着哭腔:
“妈!衣服不买了!没心情!回家!”
说完,也不管她妈,气鼓鼓地转身就往回走。
她妈看着女儿的背影,又看看货车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
货车驾驶室里,刘军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烟圈,这才问道:
“卫国,你家具体住哪块儿来着?”
“南锣鼓巷,95号大院。”何卫国回答。
“哦!那片儿啊!”刘军点点头,熟门熟路地转动方向盘:
“我知道,轧钢厂不少工人都住那片儿,那个院基本都是轧钢厂的的职工!”
“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