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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很清楚,雨水那会儿8岁,是从保定一路哭着回来的。”
“之后……之后我就拉着雨水走了,再也没去过保定。”
“去了干啥?找不自在吗?”
说完,他扭过头,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不想再看何大清和白寡妇,心里那股陈年的委屈和愤怒又翻涌上来。
傻柱的话像一颗烧红的钉子,狠狠砸进何大清心里。
他一脸难以置信,眼睛瞪得老大,猛地看向傻柱,声音都变了调,又急又慌:
“柱子!你说什么?你……你们真去保定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她真这么说的?”
“我怎么可能不想见你们!”
“老子压根就不知道你们去过!”
“我要是知道,我……” 他急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心里又惊又怒,还有一种被欺骗的巨大愤怒。
傻柱猛地转回头,狠狠白了何大清一眼,语气冲得很,带着浓浓的嘲讽:
“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
“你自已不想见我们就不想见!”
“现在又回来装什么好人?演给谁看呢?你以为我们还想见你?”
旁边的雨水虽然一直没说话,但紧紧抿着嘴,小手攥着衣角,眼圈有点发红。
那表情和傻柱如出一辙,显然这件事同样是她心里埋藏多年、不敢触碰的伤疤。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二哥……都过去了,别说了!”
何大清看着傻柱这态度,又听到雨水那小声的抱怨,又急又气,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蒙蔽的愤怒和钻心的心疼。
他尤其听到傻柱说“雨水那年才8岁,一路哭着回来的”,脑子里几乎能立刻想象出当时那个画面:
半大的小儿子,牵着懵懵懂懂的小女儿,满怀希望去找爹,结果到了门口,被这么恶毒的话像盆冷水一样浇下来,小女儿吓得一路哭得撕心裂肺……这他妈叫什么事!
这毒妇!
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手指头都哆嗦了。
他瞬间就把所有的怒火转向了地上的白寡妇,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问道:
“白寡妇!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我两个孩子去找我的时候,你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
他恨不得上去撕了这女人。
白寡妇被何大清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再偷偷瞟一眼旁边面无表情但眼神更冷的何卫国,她知道今天抵赖是没用了,证人都在呢!
而且何家老大那眼神太吓人,说谎可能还得挨揍。
她心里飞快盘算,策略很简单:
认错可以,但只对孩子们认错,显得自已也是“一时糊涂”,把主要责任还是往何大清身上推,暗示是“替他办事”,这样或许能少挨点揍,也能让何大清有点理亏。
于是她低下头,装作悔过的样子,声音也低了几分,还带上了点哭腔:
“是……是我说的……我承认,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