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直斜着左手边,他心里一款,顺手指去:“这位姑娘,是她推的陶姑姑。”
陶姑姑看他指向樱儿,也松了口气,刚才易淳说过,李太医当时指的是樱儿,如今,再指一遍不就行了。
不想,樱儿忽然跳了出来,气鼓鼓的指着李太医道:“再胡说下去,是不是要算上我们主子亲手推了陶姑姑的?第一次你分明指的是紫苏,怎么现在指我了。”
陶姑姑的脸一下变的通红,李太医额头上的汗水,则是渗的更多,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诌了个结实:“两位姑娘穿的一样,实在记不得谁是谁了。”
“呵呵,那你就更胡说了,刚才她们陪我去游园过,为了防寒,我们三个是穿着大氅披风出去的,紫苏偏爱紫色,着一件紫色大氅,而樱儿的则明显相反的天青色,是刚才我要她们退下,她们才把大氅给脱掉的,你瞧我,还穿着没脱呢。李太医,看着你忠厚老实一个,怎么眼神这么不济事,还是,你根本就是良心不济?”
李太医的心底防线,彻底的给易淳击垮了,跌在了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唐翰见状,目光森冷的转向来陶姑姑:“乳母,你是服侍我长大的乳母,看样子,这些年,朕似乎对你太好了点,居然懂得串通太医,来污蔑朕的爱妃了。”
爱妃两字,听着讽刺,而且事情如此明了,陶姑姑和她无冤无仇,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的来对付她,只怕是有些人在背后指使,唐翰却视若无睹。
易淳颇为心寒,今日之事,看样子唐翰的明察秋毫,也只能道明察的地步,不能到秋毫的深度。
她不耐烦的看向唐翰:“今天这事,我不想追究,就这样吧!恭送皇上,恭送皇后。”
一个陶姑姑,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要的结果,唐翰摆明了不会给。
所以,还了清白就算了,至于那些个奸贼,处不处置都无所谓,只治了皮毛,有什么意义。
态度桀骜的请她们离开,她转身入了房间,头也不回。
唐翰眉心微微一紧,眼底里,盛了点点歉意,还有浓浓思念。
回了屋,锁上房门,吩咐了樱儿和紫苏不许任何人靠近,她把自己关在里头,坐在炭炉子面前烤黄酒喝。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李白这句话,说的还真是对,譬如她现在,可真觉得难过啊!
唐翰陪着皇后逛梅花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