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押着石云霞就下了车。
陆永新听老李讲完了事情的经过,看着带木屑的石头和磨损的车板,脸色铁青地猛拍桌子:
“石云霞!”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光天化日之下,破坏公物,谋害同志,你到底想干什么?!”
石云霞吓得一哆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嚎道:
“大队长!
我,我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了。
是郝冬梅!
都是郝冬梅挑唆我的!
她说苏月棠的背篓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说要是苏月棠不在了,一切都不会生!”
“郝冬梅,你怎么说?”
陆永新厉声喝问。
郝冬梅脸色苍白,声泪俱下:
“大队长!
冤枉啊!
我是跟云霞姐说了几句话,但我就是看她心情不好,劝她想开点,别跟苏知青置气!
我,我哪敢教她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云霞姐,你不能因为害怕,就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胡说!”
石云霞尖叫,“就是你!
是你说的车板不牢靠,是你想让我把她撞下去!”
“证据呢?”
郝冬梅抬起泪眼,看向陆永新:
“大队长,就凭石云霞空口白牙一句话,就能定我的罪吗?我只是好心提醒,却被她说成恶意挑拨,她这明明是自己起了歹心,事情暴露了就想拉我垫背!”
场面陷入僵局。
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苏月棠和罗正刚身上,没人在意车上的郝冬梅和石云霞,更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最终,陆永新重重一拍桌子:
“石云霞!
破坏公共财物,谋害同志,性质极其恶劣!
直接送公社法办!”
石云霞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至于郝冬梅……”
陆永新锐利的目光盯着她:
“虽无直接证据证明你教唆,但你日后必须谨言慎行,再有挑拨是非、扰乱秩序的行为,一并严惩!”
郝冬梅心中暗喜,脸上却做出委屈认罚的样子:“是,大队长,我认罚,我一定好好反思自己。”
事情处理完,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苏月棠和贺芸妹带着东西走出了大队部。
想起郝冬梅那无辜的表情,贺芸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的事肯定和郝冬梅脱不了关系!”
“没有直接的证据,大队长也没办法处罚她。”
苏月棠语气淡淡,眼中却划过了一丝冷意。
贺芸妹挥了挥拳头:“真是便宜她了!”
两人没走出多远,就看见路边杨树下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夕阳的金辉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
“叶同志?”
苏月棠有些意外。
叶彦琛转过身,目光扫过她们两人手中背上那堆小山似的行李,自然地伸出手:“东西给我些。”
苏月棠眸光闪了闪,没有推辞:
“那就有劳叶同志了。”
反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