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消耗着她大量的精神和体力。
虽然她有灵河水可以保持体力,但也不敢做得太明显,眉眼间始终带着一抹疲惫之色。
负责主审的,依旧是那个面容冷硬的连团长。
他大步走进来,坐在桌子后,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苏月棠的脸。
“苏月棠!
你不要再抱任何侥幸心理了。”
连团长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把你知道的,叶其山和叶彦琛父子是如何与敌特势力勾结,出卖国家机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苏月棠微微抬起眼皮,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叶家是清白的,我丈夫叶彦琛,更是对国家、对组织忠诚的军人,绝不会做出叛国通敌的事情。”
“冥顽不灵!”
连团长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搪瓷缸都跳了起来,
“苏月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叶彦琛携带绝密情报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如果情报落在敌特的手中,你知道会给组织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他身体前倾,目光逼视苏月棠,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如今自身难保,再继续包庇他们,罪上加罪,只有死路一条!
老实交代,戴罪立功,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苏月棠心中一沉。
如果真如赵启明所说,这次任务本身就是一个针对叶彦琛的陷阱,那只要叶彦琛出事,情报泄露,死无对证,那这通敌的罪名就坐实了。
一时间,无尽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阿琛,你究竟在哪里?
是否安全?是否受伤?
苏月棠用力掐进自己的掌心,用疼痛强行将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出,抬起头,毫不退缩地迎着连团长压迫的目光:
“我的丈夫不会叛逃,他若携带情报,必是任务所需。
我相信他的人格和信仰。
你们所谓的指控,拿不出任何确凿的证据,仅凭借臆测和某些人的一面之词就想定我们的罪,我绝不认!”
此时,千里之外的边境丛林深处,被众人所惦念或记恨的叶彦琛正靠在一棵巨大榕树气根形成的狭窄缝隙里,剧烈地喘息着。
他的左肩一片血肉模糊,子弹擦过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失血和连日的逃亡让他的体力严重透支,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如纸。
追兵的声音时远时近,如同附骨之疽,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这次的任务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接应点暴露,遭遇伏击,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追捕。
对方人数众多,精备装良,而且对他的行动路线似乎了如指掌。
队伍里,一定是出了内鬼!
想到这儿,叶彦琛的目光沉了沉,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眩晕。
他艰难地抬起右手,摸了摸贴身口袋里那个小巧的水壶,那是苏月棠在他出门前给他准备的灵河水。
如果不是灵河水和那些伤药,他根本撑不到这个时候。
他打开壶盖,把里面的剩余不多的灵河水一饮而尽。
很快,意识再次清醒,就连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