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救,看见婴儿肚兜上织著一对鸯鸳,旁边绣著那首『四张机”的词,终究是没有出手。
那孩子死了,刘贵妃也一夜白头。
段王爷之后几日心神不寧,常在书房一呆就是一夜。
朱子柳因有公务需国君处理,也时常在书房陪侍。
他见段皇爷心神不寧,脸上颇具后悔之色,心中为他不值。
刘贵妃秽乱后宫,与他人生下私生子。
这种事不要说放在皇家,便是一般的小门小户,那也是了不得大事。
也只有段皇爷为人宽厚,非但没有杀了刘贵妃,还让他们母子住在皇宫內院,待遇一如往常。
他出言宽慰:“这孩童之死怪不得陛下。陛下何须自责。”
段皇爷只是长嘆,將手上一本书隨意放在桌上。
那知他心神不属,书落到了地上。
朱子柳心想,皇爷如此高手,竟会放书落地,可见心中哀伤之极。
他想到前几年段皇爷一场大病险些要了性命,一边俯身拾书,一边劝慰。
朱子柳拾起书本,眼神一扫,微微愣神。
那本书既不是佛经,也不是儒家经典,而是一本帐簿。
帐簿上记著的是某日买买猪心猪肠若干,一看就绝非皇家之物。
段皇爷接过书,露出苦笑。
“这是宣仁帝遗物,每当他心烦之时就会翻翻这帐簿,说是能让他想到故人往事。”
“哎,猪心猪肺,仔细一算都是一笔烂帐。”
“便如我与周伯通,刘贵妃一样,这帐永远是算不清、弄不明的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不对劲”薛大夫见朱子柳恍神,询问道。
朱子柳一证之后,反应过来,摇摇头。
“猪心猪肺,帐簿.“
他看了看方鸿,想著自己性命是对方所救,缓缓说道。
“当年在大理皇宫之时,我见过这么一本帐簿。”
朱子柳將其中关於段皇爷和刘贵妃的往事省去不说,只谈自己是在何处看到帐簿的。
“那帐簿很古怪,记载是猪心猪肺,所以这么多年我还记得此事。”
方鸿听了,心头一震,“必定是小无相功无疑了。”
朱子柳也不知这本帐簿究竟是在大理,还是已经被师父带到了湘西。
方鸿谢过他的消息之后,便想著早日启程去湘西看看。
可惜他现在身兼副盟主之位,反而诸事缠身,便是离开也得找个好藉口。
“副盟主名头我又想要,活我又不想干。该怎么办呢”
他正坐在屋內,看到窗外陆立鼎走过。
眼见他神采飞扬,轻鬆愜意,近来日子过得甚是滋润。
方鸿看在眼中,大为嫉妒。
“不能让我一个人这么忙。”
“好歹也是个副盟主,怎么能总是亲力亲为呢,得找个帮手。”
他主意便打到了陆立鼎身上,一番言巧语,將其哄骗。
“陆大叔,这是为江湖武林出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