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一冷,突然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在同情那个贱婢”
公孙绿萼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娘,倘若当时爹爹再来求你,你会不会把那两颗丹药给他”
裘千尺闻言,沉吟半响,缓缓说道:“这个——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或许会,或许不会。但公孙止那个狗贼,为了自己活命,忙不迭地就將心上人杀了,这可怪不得我!”
完顏萍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前辈,当日王堂主怀疑你並未身死,开棺验尸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女尸。她——她是被刺身亡的。”
裘千尺一听,霍然双目圆睁。
“千杀的狗贼!活著的时候不能与那贱婢结为连理,死了也要做夫妻!还让我的宝贝女儿,给那贱婢磕头烧纸、跪地喊娘,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眼见退路被堵无法出去,气氛愈加沉重。
完顏萍和公孙绿萼心中脸色惨白。
想到要活活困死,两人心中害怕,也不知是谁先啜泣起来。
裘千尺本就烦躁,听到哭声更加不耐。
她心胸狭窄、脾气暴躁,心性却是坚强。
否则也不能在石窟之中熬过十余个寒暑,还练成枣核钉这样的武林绝技。
她喝止道:“哭什么哭!你们四肢健全,又有人陪,比我当年所遇不知好上多少。咱们群策群力,未使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两女抹了抹眼泪,脸色依旧难看。
裘千尺心道:“萼儿和那小丫头太不济事,是指望不上了。”
她转头看向方鸿正在沉思,並无慌张之色,暗暗点头。
这小子无礼是无礼,总算临危不乱。
裘千尺问道:“小子,你有什么法子”
称呼没变,语气倒是客气了很多。
方鸿说道:“我们要是原路返回从丹房出去,不知成不成。”
裘千尺摇头,“公孙狗贼心机深沉,他连石窟洞口都堵上了,丹房那条路他更会防备。”
方鸿想她说的有理,况且丹房机关石板,从地下也无法开启。
他又问:“前辈对这水仙山庄了解多少。”
裘千尺冷笑道:“我跟狗贼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从来没听过庄子下有个石窟,有个水潭。石窟要是另有出路,这奸贼也不会放我在这里了。那些鱷鱼多半是他后来养的,他终究怕我逃出去。”
方鸿忽然问道:“听说公孙止的祖上在唐代为官,后来为避安史之乱,举族迁居在这幽谷之中。”
“你对绝情谷倒是了解的很。”裘千尺看了眼女儿,以为是她告诉方鸿的。
方鸿继续说道:“水潭的鱷鱼是为了防止前辈逃走后养的,但石窟却不是后造的。”
“你是什么意思”裘千尺若有所觉。
“前辈觉得公孙家的先人为什么会造这么一个石窟”方鸿问道。
裘千尺沉默了一会,“多半是为了避祸。”
“前辈觉得这石窟、水潭能帮公孙家避祸吗”方鸿又问。
“不能。”裘千尺这次答得很快,面上忽显喜色,“不错,不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