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方鸿的头顶狠狠砸去。
樊一翁天生神力,手中这根钢杖又是纯钢打造,坚硬无比。
这一砸之下,当真有力劈千钧之势,气势惊人。
方鸿不慌不忙,微微侧身,轻巧避开。
那钢杖重重落下,“砰”的一声,登时將一块青石地砖砸得粉碎,碎石飞溅。
樊一翁还想举杖再击,却发现,方鸿左脚不知何时已踩在了杖头之上。
他双臂无论如何使劲,钢杖就是丝毫不动,涨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绝情谷弟子见状均感骇然。
他们素知大师兄的神力惊人、武功高强,除了师父之外,谷中再无对手。
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个“莫师弟”不过一只脚,便让大师兄连钢杖也举不动。
见方鸿意態悠閒,樊一翁气得哇哇直叫,鬍子一甩,弃了钢杖,挥拳打来。
他鬍子是件厉害兵刃,用法与软鞭、链子锤是同一的路子。
只见樊一翁摇头晃脑,那条鬍子或直扫,或倒卷,攻势飘忽不定,让人摸不到头绪。
连金轮法王一伙武学精深之士,一见之下也喷喷称奇。
金轮法王向尹克西问道:“尹兄,你是使鞭的大行家,瞧他这本事如何”
尹克西笑道:“我一个生意人懂得什么鞭法不过他招式虽奇只怕也是无济於事。”
金轮法王微微点头。
这几人都看得出樊一翁功力不错,招式也巧,但依旧必败无疑。
他们能看得出,公孙止自然也能看得出。
“住手!”公孙止喝道,“一翁,你退下去吧。”
樊一翁鬍子甩来,便被方鸿掌力逼开。
他一连攻了十余招,就一连退了十余步,早已败相毕露。
听到师父吩咐,樊一翁立刻向后纵跃,跳出场外。
“师父,弟子给您老人家丟脸了。”樊一翁低著头,满脸愧色。
“一翁,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记掛於心。”公孙止安慰道。
眾人见公孙止举止洒脱、气度儼然,心中佩服,“不愧是一谷之主”。
只有裘千尺一声冷笑,“假模假样。”
公孙止转头看向她,朗声道:“尊驾好本事,在下想向你討教几招。”
“凭你,”裘千尺一摇蒲扇,“还不够资格。”
跟著,她蒲扇一指方鸿,“小子,你跟他过两招,让他见识见识真正的铁掌。”
裘千尺话一出口,方鸿立刻接道。
“师父,你的铁掌,不够快,更不够狠。实在是没有学到家啊。”
“哦那你的铁掌定是学得极好,让为师称称你的斤两。”
公孙止气到极处,双眉倒竖。
他双掌合拍,錚的一响,錚錚然如金铁相击。
裘千尺心下一凛,“狗贼这些年功夫精进不少。”
公孙止双掌翻起,手掌心隱隱带著一股黑气,一掌拍来,劲风逼人。
啪的一声。
方鸿右掌挥出,硬接了一招。
两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