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沈明琪越走越远,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严望山一咬牙:“一万,一万贯就行!”
沈明琪的脚步应声而止。
她转身对严望山道:“严掌柜,在我这里,它只值六千贯。不是我沈明琪趁火打劫,你可以让刘大娘子打听打听,这东京城里,风头正紧,谁还敢、谁还愿出价接下樊楼这个‘烫手的山芋’。”
严望山哀叹:“沈掌柜,六千贯,实在太少了。”
沈明琪的语气放缓了些,道:“严掌柜,我是真心实意出的价,多了,我也的确没有了。您若觉得不妥,此事便作罢。我并不是非樊楼不可,这笔钱,足够我在御街上再盘下一处别的铺子。”
说罢,她毫不留恋地再次转身,裙裾微扬。
严望山把心一横,道:“等等,就依沈掌柜所言。”
刘珍转头说道:“刘娘子,你听到了,严掌柜的说了,六千贯,樊楼卖于我。”
刘珍看向严望山,点了点头。
沈明琪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便与刘大娘子立好契书,交割清楚。待我亲眼验看地契、房契一切文书无误之后,六千贯,必定一分不少,即刻奉上。”
严望山道:“好,越快越好,娘子,地契文书你知道在何处,回去即刻去办。”
刘珍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