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却止不住地微微耸动。
沈明琪先是一怔,随即无奈地摇头失笑,目光转向三娘,语调温和却带着几分戏谑:“王家娘子,你想毛遂自荐,却这般当着我的面打趣我,还捎带上我小娘,多少有点不礼貌了吧!”
被沈明琪一语点破,三娘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像抹了胭脂般,眼神也微微闪烁了一下,带着几分被当场抓包的赧然,声音都低了几分:“嗐,都,都听见啦。”
不过,这尴尬来得快,去得也快。
三娘那点羞赧如同清晨的薄雾见了日头,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腰杆一挺,下巴微扬,那爽朗劲儿又回来了,声音也恢复了平日的清亮,甚至带上了几分豪气:“行啦行啦,既然都听见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目光炯炯地看向定娘,仿佛找到了最有力的证人,还带着点“你可得给我作证”的意味,朗声说了起来。
“不是我王婆子自卖自夸,打从我还没灶台高的那会儿,就围着锅台转了!煎炒烹炸,样样拿得出手!我家那口子,”她说到这里,脸上不自觉地又透出点得意,用手比划着,嗓门更大了几分,“嘿,当初可不就是相中了我这一手好厨艺,才巴巴儿地央了媒人上门求娶的嘛!定娘,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定娘听她这般说,只得顺着话头微微颔首,唇边噙着一抹略显无奈的笑意,心中却有些忍俊不禁:她与三娘结识时,三娘膝下的娃娃都已满地跑了,那些陈年旧事,她如何能得知?
定娘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温声道:“三娘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王三娘见定娘认可了自己,十分高兴,热情地挽起定娘,熟络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也一块儿去瞧瞧,成吗?”
几人相视一笑,沈明琪笑着道:“怎么会不行呢,就一块儿去瞧瞧吧,还能给点意见呢!”
到了地方,沈明琪与刘窈合力推开了那扇木门,一股浓重而复杂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光束中,亿万颗尘埃如同微小的精灵,在凝固的空气中无声地狂舞。
阳光照亮了室内,一块木匾最先映入眼帘,它被放置在地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隐约能看见上面书写的“清茗轩”三个字。
几张榆木桌凳胡乱地堆叠在角落,桌面覆盖着如同初雪般的积尘,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木色,几条长凳腿脚歪斜,其中一条干脆断了一截,无力地瘫在地上。
沈明琪被那积年的老灰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