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头脑,眼神示意了丫鬟。
丫鬟急忙走到方才人群聚集之处,抬眼细看那张贴的告示,顿时惊得掩口退后半步。
师师不耐烦,蹙眉问道:“上面究竟是写了什么?”
丫鬟转过身来,面露难色,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师师见状愈发生气,一提裙摆快步上前:“让你看个告示也磨磨蹭蹭的,莫非连字都认不全了?”她轻叱一声,目光已落在那文书之上。
只片刻功夫,师师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白纸黑字写得分明:即日起,都曲院的酒曲只供给樊楼一家,为期一年。其余酒家若要售酒,须得从樊楼购入,严禁私自酿造。
师师勃然大怒,伸手便要撕下那告示。
丫鬟慌忙拦住:“娘子使不得!这是官府的文书,撕了要惹祸上身的!”
师师闻言,气得一甩衣袖,转身径直闯入都曲院大门。
她在厅中等了半晌,茶凉了又换,却始终不见管事官员露面。
丫鬟拦下一名匆匆经过的小吏,恭敬问道:“这位官爷,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王大人?”
那小吏头也不抬,一边整理文书一边道:“王大人早料到你们会来,今日特地告了病假。诸位请回吧,再等也是无用。”说罢便扬长而去。
师师气得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盏作响:“我们走!”
师师眉头紧锁坐马车内,车帘晃动间,映出她凝霜的侧脸。
丫鬟小步跟在车旁,犹豫片刻,终是凑近窗边低声道:“娘子,那沈掌柜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都曲院将酒曲独供她一家。先前我们派人伤了她家伙计一事,若是被她查出……”
“住口!”师师猛地打断,声音似淬了冰,“无凭无据的话也敢胡说?官府尚且查不出什么端倪,她沈明琪又能如何?”
她冷哼一声,语气淡淡道:“不过是要我们从此向她樊楼沽酒罢了。她若敢坐地起价,东京城里多少食肆酒家能容她这般嚣张?还真当那些店里的掌柜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成?”
丫鬟一听,觉得有理。
师师轻扬下巴,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既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