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申时行的惊疑戛然而止,身子莫名一寒。
张居正很有耐性为这位后起之秀解释道:“不是伱想的那样。”
“栖霞公主死了,若是意外就罢了,若是人为……有嫌疑的人,在这位陛下眼中,正好本就该死些该死的人。”
“这是借题发挥,也是快意恩仇。”
申时行这才稍微开释。
思虑片刻,叹息道:“终究是少年意气,只怕有碍德望。”
皇帝登基四个月来,一应所作所为,都可以用润物细无声来形容。
在朝臣当中,也不乏一个仁君的名声。
可若是真要将言官明正典刑,还要处置三品大员,这等激烈行事。
此前营造的仁君名声,可就半途而废了。
张居正却神色复杂,缓缓道:“所以,要明正典刑,内阁跟三法司,要把此事办成铁案。”
世宗皇帝和严嵩的名声是绑定的。
就像先帝和高拱的名声密不可分一样。
如今张居正,甚至整个内阁,也处在相同的境地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大部分朝臣都达成共识的时候,那就不是皇帝不够仁德,而是这些人罪大恶极了。
申时行心领神会:“吏部需要做什么?”
张居正没有直接答话,反而问道:“汝默才三十七吧?”
申时行点了点头:“虚岁三十九了”
张居正走近,亲手给申时行倒茶:“和卿很看重你。”
申时行连忙起身,双手捧着杯子去接,口中道:“承蒙元辅跟座师看重。”
张居正点点头;“现在陆树声不来赴任,便是你掌吏部,实为天官,也该独当一面了。”
“所以,不是我要吏部做什么,而是你怎么看这事?”
申时行一怔,一时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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