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才对。
可如今却在这里大放厥词。
所以……这就是那些人想给他海瑞递的话?
又是牵扯深广、盘根错节这类话,跟当年去查徐阶没什么两样,还想用他当初的下场,企图让他知难而退,明哲保身。
还真是没什么新意。
海瑞心中微哂,脖子转来转去,观察着这间牢房。
这间牢房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总觉得哪里不对。
大牢本就靠近府衙,尤其是此间牢房,未免也太靠里间了。
海瑞没理会王汝言,时而仰头观察,时而蹲下拨弄。
好一会,海瑞终于发现了不对,他盯着王汝言身下的草垛,双手背在身后,弯下腰凑近仔细打量。
他回过头,眼神示意骆思恭。
骆思恭会意,大步上前,一把拉开神色变得有些惊慌的王汝言,拨开身下的稻草堆。
只见,稻草堆中,一个小小的孔洞,伸出来一个金属细杆状的物件。
小荷才露尖尖角。
海瑞看了一眼被顾承光死死捂住嘴的王汝言。
此人再没有方才癫狂,反而面色灰败,呜呜地要说什么。
骆思恭附到海瑞耳边,用蚊蝇一般的声音说道:“巡抚,这是听墙角用的,内卫专配此物。”
开国时就有这物件了,骆思恭祖上出过锦衣卫指挥使,自然见过。
海瑞严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蹲下身子,看着金属小杆,从墙的另一边伸出来。
海瑞捂住金属小杆,开口道:“隔壁是府衙?”
顾承光点了点头。
海瑞沉吟片刻,吩咐道:“劳烦顾指挥佥事去一趟。”
顾承光拱手,转身出了牢房。
等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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