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一怔。
虽然不知道老父要新报作甚,但他别说忤逆,多嘴问一句都不敢,二话不说就出门去拿了。
徐璠稍微内秀一点,忍不住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徐阶将右手搭扣在左手虎口,不停地抚掌。
自家儿子有惑,自然要倾囊相授:“你说得对,不对劲。”
“高拱是纯粹来找我麻烦的,但海瑞不一样,他是为了巡盐来的。”
“如今让了两成出去,他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当众杀了我的人,我越想越不对。”
徐璠适时猜测道:“海瑞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听闻他放回了万浩的妻弟,魏国公的世子,其余曹尚书、宣城伯的人,都没动。”
“或许……是为旧怨泄愤。”
旧怨,指的自然是海瑞罢官那一档子事。
当时就是徐家发动百姓士绅,给他泼脏水,指使言官弹劾,乃至说动张居正在内阁发力,好坏是把海瑞赶回了老家。
徐璠设身处地,若是他再度掌权,也会找回这个场子。
徐阶瞥了儿子一眼,摇了摇头:“海瑞跟你不一样,他公事上不会掺杂个人喜恶。”
“再者说,他已经连杀了两个七品的盐课司副判官、三个八品的盐课知事,前日还报到南直隶刑部,要明正典刑二十余名不入流的大使、副使。”
“内阁不授权他不敢这么做,但是……内阁不太可能让他这般便宜行事。”
大家都知道海瑞是来巡盐厘税的,说白了就是抢钱的。
他们让了利,不收手,反而大肆诛戮,怎么看都不对劲。
还有南直隶的刑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海瑞怎么报上去就怎么批,不过十日,已经杀了数十名官吏了!
徐璠思忖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更不明白跟新报有什么关系。
只好闭嘴,等着父亲解释。
不多时,徐琨带着一沓新报回来。
“大人,最新的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