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个空架子!把里面本来要卖出去的盐入了库,填补盐仓!
果然还是起火了,他跟海瑞这样声东击西,日夜兼程,都还是迟了一步!
常恪似乎也不知情,面上微微变色。
而后情真意挚,朗声道:“陈少卿,快,咱们去救火!”
说罢,他的便便大腹还抽动了两下,显然是在憋笑。
焦泽捏紧了拳头,生怕忍不住动了手。
别过头去,不看这位转运司副判恶心的模样。
他正要跟陈栋答话,问下一步如何做。
突然看到陈栋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腰间的钢刀。
焦泽下意识要按住,而后福至心灵,不由自主放开了手。
只见陈栋枯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把抽出焦泽的钢刀。
在常恪愕然的神色中,缓慢而用力地,插进了他的腰侧中。
一片雪花飘到陈栋眼帘上,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和常恪对视着。
常恪喉咙嗬嗬作响,鲜血从嘴角流出。
陈栋用力转了转手上的钢刀,再送进去半寸。
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本官说了,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要杀你,最多补张文书,你怎么就不信呢?”
众目睽睽之下,大理寺少卿竟然手刃了一名七品副判官!
所有人都露出骇然之色。
陈栋毫无所觉,他说完一句就松开手,扯过身旁掌簿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他不忘正事,朝焦泽道:“本官现在去官署公堂,劳烦焦副总兵将各个盐场的大使带来。”
而后看着不断哆嗦的掌簿,温和道:“这位掌簿,麻烦将承运泰州盐的盐商,都叫来一下。”
那掌簿牙齿打着哆嗦:“啊……啊?”
陈栋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回官署,焦泽紧随其后。
鹅毛大雪,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