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朵颜卫都督,只有长昂,没有什么董狐狸,若是想用银两购入粮食,乃至互市,我朝也只认都督长昂。”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换俘之事,发文书给刘应节与戚继光,让他们便宜行事。”
“不以此事为成例。”
他是想换俘的,毕竟有自家子弟兵在。
不过王崇古说得也有道理,尽可能杀伤未必不是好事。
那他既然不通兵事,还是干脆放权给边将吧。
这是放权也是躲事。
朝臣们也并不在乎这等小事。
王崇古当先行礼:“圣明无过陛下。”
这时候,栗在庭突然出列,查漏补缺道:“陛下,除此以外,难保彼辈会偃旗息鼓,需得增强边防。”
“臣以为,不妨借此机会,整饬京营,遣战兵、车兵营各一支,出防蓟镇,习劳练战。”
话音刚落,庭上便有数人面色陡变。
右都御史、协理京营戎政霍冀更是昂首出列:“陛下,不可!”
“鞑靼乃是我朝心腹大患,如今犯边,正当凝神相对,如何还有余暇给京营‘习劳练战’?”
“此言实乃揣度圣心的奸佞谗言!”
“臣要弹劾栗贼!”
弟子受欺负了,老师自然不能坐视。
高仪难得强势出面,皱眉呵斥道:“霍都御史注意体统,莫要君前失仪。”
“议事便议事,如何动不动就攻讦同僚?”
霍冀年岁比高仪还长一岁,奈何官阶圣眷差了不是一筹,被呵斥后只能悻悻告罪。
而后才和气解释道:“高阁老久在中枢,有所不知。”
“兵事,最忌讳兵将不知,主客不合。”
“京营如今的作风,去了非但不能协助守边,反而还有所拖累。”
“此举徒费粮草不说,还妨碍边防正事,如何不让人疑心说出此言之人,是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