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了吗?”
以王崇古在蒙古人中的声望,想要平息土蛮汗,还真缺不得他。
王崇古摇了摇头:“只客套了一番,并未献策。”
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要献策也不是现在。”
杨博露出探究的神色,看来这位后进,还真有献策的意思。
张四维直接问道:“舅父怎么不献策?若是能得圣眷,岂不是再好不过?”
当初他做日讲官的时候,对皇帝不屑一顾,认为是一个掌不了权的儿皇帝。
但现在看来,还是多少有些武断了。
纵使不喜欢如今这位皇帝,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登基不过一年,就已经能左右朝局了。
只听王崇古叹了口气:“你们久在中枢,竟是都以为封贡这般简单。”
他突然有些怀念高拱了。
王崇古就事论事,继续说道:“早在庚戌之变后,世宗皇帝就有意互市。”
“此后却仍是拉锯了二十年,这自然并非无端由来。”
“彼时也尝试过互市,但俺答汗一面答应,一面继续放纵劫掠。”
“甚至前脚卖马,后脚率人抢回来。”
“朝廷向俺答汗问罪,其人则是大言不惭说‘我能自不入犯,不能禁部下之不盗’。”
“在这二十年中,我朝逐渐在军备上压制了俺答汗,才能使其约束部族,安心互市。”
“若是要对土蛮汗如法炮制,至少也得将其打服了才行。”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不仅仅是军备上的需求,也是人心的必然准备。
占据上风的互市,是眼光卓绝,处于下风的互市,则是卑躬屈膝。
世宗改制之前,朝中对于军中主战派,可是强势压制——“虏寇临边尚未入境,官军不得出兵捣巢,以启边衅”。
而到了隆庆年间,朝中反倒全是鼓励军官主动出击的声音——“臣请亟施其禁,如虏贼临边住牧,听将领提兵袭击,有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