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的巡抚赵贤。
前者恨声道:“赵巡抚,本官也是朝廷正二品大员!你这般强行拖拽我,辱的不是本官,辱的是朝廷官体!”
他正在都指挥司办公,面前这位平日里倜傥有度,今日却暴躁不安的巡抚,直接冲进了他的公署,连二话都没,直接将自己拖拽上了马车。
这般不顾体面,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
赵贤面相儒雅,虽是面无表情,但却显得不怒自威。
他语气冷冽,一字一顿开口道:“官体?”
“詹指挥使最好跟岳州的事情没关系,否则,别说官体,官命恐怕都得丢。”
詹恩脸色一变,要不是在马车中,他险些惊得站起来。
他神色惶急:“赵巡抚少在这里胡乱攀扯!张楚城跟汤宾查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所谓岳州的事,詹恩自然明白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这赵巡抚发的什么疯,竟然说出这种胡话!
赵贤冷冷地看着他:“是么?”
“那岳州卫当日,五个千户所例行巡境,全部都停了,你也不知道了?”
矿贼?
没有岳州卫放行,矿贼哪里有这个本事攻打县衙!
詹恩也立刻回过神来,头皮一麻。
他按捺住心中悸动,只带着些许讶然地开口道:“部堂是说,岳州卫当日,有意放纵贼寇!?”
赵贤死死地看着詹恩的反应,不可能错过一丝一毫。
见詹恩并未露出什么破绽,赵贤再度开口道:“原来詹指挥使不知道啊……”
他话锋一转:“听闻詹指挥司的属官,跟各大王府的属官、太监,关系密切?”
詹恩心中一沉,面上却不显,连连摇头:“部堂此言有失偏颇,衙门的官吏,公事上需得让我过问,但私事,我哪怕是指挥使,也无权过问,至于与人何人来往,密切与否,更不是我所能关切。”
赵贤听罢,点了点头,不再与他多言。
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