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主要也没什么靠谱的手段检查,滴血认亲那一套只在话本里好用。
退一万步说……东安王不也是楚藩血脉?东安王儿子,跟楚王儿子,无论相貌还是滴血,很难不混淆。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据说,楚王是好男风的。
如此这般,这几个儿子的来历,就实在难说了。
梁梦龙将卷宗放到一边,感慨道:“谁也没想到,张楚城跟汤宾竟然是因为牵扯进此事,才遭了东安王的黑手,当真是世事难料。”
要不怎么说言官神憎鬼厌。
张楚城虽然是奉命来查矿税案的,但其人作为给事中,有风闻奏事的权责。
就是说,他哪怕是听了什么市井传闻,也能直接奏报给皇帝。
但这位又是个还有些责任感的言官。
湖广是毕竟张楚城老家,估摸着是不想无凭无据地恶了楚王府,祸及乡里。
张楚城便动身前往了太妃的娘家、王妃的娘家,走访查考了一番。
或许是打草惊了蛇,张楚城最后去到临湘县时——也是几位遗腹子名义上的母亲,胡氏的老家,便遭了东安王的毒手。
梁梦龙多年巡抚地方,倒是颇有些感慨。
要是为了国事,遭了反攻倒算,也就罢了。
可若是为了这种腌臜事,不慎丢了性命,当真是不值得。
冯时雨听梁梦龙提起张楚城,神情略有哀色。
两人沉默了一会。
梁梦龙放眼往外看了看,再度开口道:“中枢的旨意今晨就快到了,那几位怎么还不来堂中等着接旨。”
京城的旨意昨夜就听闻到百里外了,今晨必然是能到的。
大家事办完了,正好听旨定性,早点回京才是。
怎么等了半天,自己卷宗都看完了,还是只有他们两人在这里等着。
冯时雨闻言,摇了摇头道:“徐藩台跟海御史,应当来不及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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