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地方。
但王世贞一上来就用上定义二字,狂妄都是委婉来说的了。
李三才笑了笑:“弇州公气笼百代,意若无可一世,有这姿态才是情理之中。”
这次文会,最初佛门几个大寺还邀请王世贞,将会场放在寺庙中,欲提升一下其知名度。
结果王盟主拿捏起了名士姿态,回诗嘲讽,左一句“填沙南赡髓,饰像恒河血”,右一句“奈何贪嗔念,希与圣谛结”,一点情面不留。
可以说,王世贞回朝之后,不仅心思活泛起来了,其狂妄的本心,似乎也死灰复燃。
孙继皋再度看了一眼那立牌标题,直到转身进入场馆,仍在负手啧然摇头:“本以为弇州公至多蹭些名望,没想到真打算插上一脚。”
“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王世贞是大才,却不意味着是全才。
虽然其才学富赡,规模终大,但却未必比得过专研一道的人,更遑论辩经这种事。
若是本事不够,届时被按着打,那就是笑话了。
李三才闻言,若有所思道:“弇州公既然定下今日文会主旨,那必然不会是无根浮萍。”
“况且,门口这一句虽有些狂妄,却轻巧点明了如今争论之要点,足见真功夫。”
经营名望的人,对名望之事自然最是谨慎。
李三才视王世贞为结社一道的楷模,对其有着超乎寻常的信心。
两人踱着步子往里走,随意闲聊。
方一进场馆,就见到台上一名身着袈裟的光头和尚,正在侃侃而谈。
台下众人或坐或站,二楼有人凭栏而立,凝神静听。
孙继皋露出惊讶之色:“这是已经开始了?”
一旁的孙继皋自然也不知道。
两人也不是怕生的人,从旁抓了个士子礼貌询问。
被问及的士子,打量了两人一番,才低声解释道:“并未开始,那几位大家想去台上入座,正按文会的规矩,自证学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