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三才摇了摇头:“那没法,当初徐少师利用公器,广邀天下士人,开办灵济宫讲学,便生生将老师聂豹抬到了大儒位格上。”
“如今新报虽然只在北直隶流传,但李贽靠着报纸,流播一年余的影响力,比一场讲学,不知要强上多少,有这功效实属正常。”
“反观裕春公,闭门做学问哪里比得过?”
只要不是学问独领一代,想打出声望,纸质载体始终比口耳相传强上太多。
袁洪愈最广为人知的故事,就是王世贞替其还钱,可见营销这种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
至于另外有座次的钱德洪等人,那是天下公认的教授师,不可同日而语。
两人闲聊的功夫,台上之人,还在侃侃而谈。
“于形而上,则理气两分,与形而下,则理气一统。”
“其唯能训人以合模,只循共许之外在,而不可见道德之真良知也。”
“是故,我曰,理之实在,超然于外;气之表彰,归于心性。”
“……”
好一阵功夫后,其人终于读完了文章。
台下诸人多看客,老夫子尚且能皱眉沉思,新贡生大多面面相觑。
即便是今科会元孙继皋,也不由感到吃力——主要还是朱子理学式微的缘故。
听起来都吃力,自然也不复方才莲池大师讲完后众人踊跃表态的场景。
台上那人环顾四周,高声道:“诸位既不认本门学问,那我师徒二人便打道回府了。”
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开。
正在这时。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馆中响起。
“你这小辈毛毛躁躁作甚,去将袁抑之请来罢。”
钱德洪与王畿,被王世贞恭谨领着,联袂而来。
王畿朝台下拱了拱手:“袁抑之的学问,老夫以为还是不差的,请上来论一论如何?”
钱德洪也含笑点头。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