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听到抽身而退四字时,下意识做了个吞咽动作,俏脸微红。
她突然放开皇帝的行而下,伏在皇帝的胸膛上:“陛下,臣妾……”
朱翊钧见她这模样,便心中了然。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李贵妃,皱眉呵斥:“怎么跟君父说话。”
李白泱眼神有些迷离:“君父,女儿腿软……”
星辰摇曳,晚风浮动。
……
十七岁的皇帝,精力旺盛。
起得早了些,反而更觉神清气爽。
朱翊钧张开双臂,任由宫女替他更衣,嘴上朝张宏问道:“步祈南郊的事,礼部准备好了么?”
后者连忙道:“回陛下的话,上香、进帛、三献,礼部一早就备好了,朝官们业已正在平台列班。”
“不过……大宗伯闻讯后,执意要为陛下做赞礼官,随侍左右,如今正在西苑外候着陛下。”
朱翊钧皱眉:“他一把年纪了,非要折腾什么。”
他压根没叫高仪、马自强。
南郊祈天连皇帝都步行,朝臣们自然也没肩舆坐。
午门一路走过去,对老骨头可不友好。
张宏小心回着话:“陛下,大宗伯说,他时日无多,想最后再露露面。”
朱翊钧无奈摇头,这小子越老越是顽童,如今竟开始任性起来了。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可能给人撵回去。
只好跟张宏吩咐道:“你稍后安排人,沿途搀扶一下几位老臣。”
张宏躬身应是。
朱翊钧低下头,让身高不够的宫人替他戴冠,口中问道:“昨日星象之后,又有什么热闹?”
如果说礼法对皇帝和士人都各有钳制的话,那天象,就对皇帝的针对性武器了。
不管效用如何,必然会有人想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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