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德而言并不打紧,重要的是,赶紧给事情定下大体来,免得旷日持久的瓜蔓牵连,影响朝局稳定。
温纯似乎根本不需要过多思索,下意识脱口而出:“自当取昭武伯旧例!”
都抓了几百号人了,现在来一句只诛首恶,这些人难道轻轻放下不成?那都察院的面子哪里放?部院同僚的绩效怎么办?
申时行见温纯顶在前面了,立刻附和点头:“合当满门抄斩!”
总宪与内阁发话,立刻陆续有人相继开口。
“九族还是三族?”
“不可考的事拿来说作甚,自然是三族。”
“那就夷三族罢。”
“幼童、远亲、家仆这些人如何处置?”
“圣天子有如天之德,自然以仁恕治国,若当真是不曾牵扯的无辜之人,不妨网开一面。”
“受了刘世延的惠,也算不上无辜,流放还是要的。”
“应有之意,将彼辈流放海南罢。”
“诚意伯的爵,还嗣下去么?”
“自然是陛下定夺,大不了挑个出了五服的远方继续与国同休便是,也算没坏了太祖高皇帝的诺。”
三言两语之间,各自便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申时行也很快翻开了陈吾德的奏疏,在后面写下了夷三族的票拟。
便在这时,御阶上的张宏突然开口,朝朱衡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大司空,远洋的船只造好了么?”
一众朝臣都是一愣。
朱衡狐疑迎上张宏的目光,不知道这阉人是什么意思。
他思索片刻,还是开口答道:“张大珰,船厂本月上报说已经造好了,不过工部还未来得及验收。”
张宏追问不止:“什么时候出海?航线定下了么?”
朱衡沉吟片刻,开口道:“预计开春之后先在近海航几次,确认没有差错后应当在春夏之交出海,具体航线尚未定下。”
张宏缓缓颔首,没再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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