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不少趣事。」
太仓张家在民乱事上牵扯甚深,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是故,张意便趁着儿子张辅之中进士之际,借着入京置办房产的名义,四处走动,窥探中枢局势,也好见招拆招。
眼下张意便是自京城回返浙江途径山东而已。
殷浩见自己的问题被无视,斟酒的手在空中一滞。
虽说都是聊正事,但张意这厮总是要将言语之间的主动权拿捏在手中,简直狂傲。
他心中不满,勉强扯了个笑容,按住衣袖重新坐回了位置:「子诚指的是?」
张意单手拿过酒杯,也不碰杯,只自顾自饮了一口,感慨道:「如今清丈带来的乱子,已然蔓延到了京中。」
「进京请愿的乡绅学子,在九门外匍匐豪哭;六科十三道闻风而动,争相谏言;文华殿上群臣廷议,各持己见,争执不下。实可谓震动朝野!」
殷造闻言,神情一动。
山东的事情闹到现在,所为的,不就是震动朝廷,好教度田知难而退?
如今听到有效,殷造几乎压不住嘴角的喜色。
他也顾不得张意失礼,连忙追问道:「陛下呢?有无幡然醒悟,重新商榨度田事?」
张意摇了摇头:「皇帝刚忆自用,怎会轻易改弦易辙?」
旋即又话锋一转:「不过,皇帝这些时日深居简出,寡言少语,恐怕也是心中打鼓。」
「此前殿试,皇帝还借着策论吹风,试探了一番朝野的水温。」
「以此观之,只怕也是重压在心。」
殷浩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头。
他坐回位置上,又为自己斟满一杯,口中问道:「试探水温?」
既是问皇帝怎么试探,又是问试探结果的水温如何。
张意砸吧嘴回味一番,扭头翻开手边的书册,露出夹在其中的一页纸。
他将书册往身前一推,示意道:「这是此次殿试,皇帝亲自出的策论。」
殷造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