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点评了一番。
孔家的人要炮制,地要清算,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也只能留给沈鲤。
这一干巡抚里,沈鲤已经是做得极好的那一个了。
尤其对比反面典型孙丕扬来说——只能说,老张头在途径南直隶时,对孙巡抚生出了不少成见。
张敬修将亵裤往下拉了拉,端过汤药试了试温。
他听到孙丕扬这个名字,也是忍不住失笑:“孙巡抚……朝中怕是少有堂官比得过孙巡抚的轻佻。”
别说沈鲤了,就是以不讲规矩著称的殷正茂,都比孙丕扬稳重。
能与之一比的,恐怕只有当初上早朝时,被狗卡住的那位了。
张居正叹了一口气,说起孙丕扬他就哭笑不得。
“这一路上我都在想如何罢免孙丕扬,这厮着实不适合主政一方。”
“奈何他这个巡抚,是陛下钦定的,我若是提议罢免,多显不协。”
轻佻这个理由,有些不上不下。
若是粗略一想,轻佻并不至于讨得罢免的大罪过;但仔细论起来,又实在让人忍不了。
遍数孙丕扬这厮赴任以来的所作所为。
先是与李春芳起了冲突,竟然直接送上栽种,辱骂三朝老臣,当今国丈。
而后又怠缓清丈,将度田清户的一揽子大政,只定下了增田几成的数额,具体施为,全部包给了地方士绅地主。
人家报上来是多少,那就是多少。
辖区内唯有叶梦熊认真清丈,进度颇缓,孙丕扬就上奏要罢免叶梦熊。
为此被皇帝申饬了一番,孙丕扬竟恬不知耻给自家下属频穿小鞋。
这些都罢了。
等张居正途径南直隶的时候,又听到了凤阳巡抚、应天巡抚不合的传闻。
概因孙丕扬将清丈视为政绩,自己行事操切也就罢了,还想“辅助”隔壁的王家屏!
王家屏懒得理会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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