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此看来,国都守北境未必是好事,竟真让历代皇帝不约而同,对南人生出误解。
实在可悲又可叹!
好在申阁老应对得当,将皇帝的机锋挡了回去一一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只是个别人丧尽天良而已。
然而,他并未欣慰多久。
礼部左侍郎何洛文手持板,挪步出列:「申阁老此言差矣。」
「六县民乱,陛下若是不问缘由,径直将帅嘉谟处死,难道能平息六县争斗么?」
「如今地域之间起了纷争,又岂能一杀了之?」
「扬汤止沸,只怕到最后将锅都烧穿了。」
「下官以为,陛下仁德示例在前,此事不宜草率杀戮,理当抽丝剥茧,掐灭怨望源头才对。」
这番话温和有礼,似乎比申时行更为审慎,竟连报社都打算放过。
然而,诸多南人官吏,几乎不约而同,径直朝何洛文投去愤恨的眼神!
豫州竖子!
礼部尚书汪宗伊更是错回头,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位谦逊清慎的同僚。
有时候杀人是为了更多的人活下来。
相应地,仁慈宽恕,反而会让事态愈演愈烈,最后让更多人丧生。
在朝为官没人不懂这个道理,申时行懂,何洛文显然也懂。
换言之,何洛文这厮是有意推波助澜!恨不得皇帝与太祖一般,又因南北之争杀个血流成河!
四海一家,君子不党?这话都出不去文华殿!
眼见申时行出面求情,何洛文从中作梗,有人挑头,殿内群臣立刻紧随其后,一扫方才的谨慎克制。
「陛下!臣以为申阁老切中要害,豺之辈,妄称北君南朝,何须问明缘由,合该直接雷霆重击!」
「万侍郎杀性过重,如此治标不治本罢了。」
「是极,与六县民乱一样,除了契机之外,少不了百年怨望积累,朝廷施政,理应春风化雨,细细呵护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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