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奈何那沈鲤诛葛成,暴尸于孔林后,卫以缇骑十万,里九重外九重,好似十八层地府,前去搭救的何心隐、吕光午二人,一个不慎,便被团团围住!”
“月下以二人背靠,面对万人!”
“或曰,你们不该来。”
“师徒二人置若罔闻,仰天大哭。”
葛成之死,是近几个月兖州府传唱的好故事,今日又讲了起来。
殷士儋对这些自然不感兴趣,低着头直奔三楼。
“尊客,尊客还请止步,今日实在对不住,楼上雅座全被贵人包圆了。”
刚要上楼便被一名老奉迎拦了下来,说着,还好心指了指楼梯处,赫然是几名披着虎皮的巡城官兵。
殷士儋循声望去,见得有人严加把守,神色反而舒缓了几分。
他伸手拨开了老奉迎,径直上前。
老迎奉见状,心中一急,连忙跟在身后,准备给这不识好歹的老儒生求情说和,孰料老儒生竟畅通无阻,却是让人平白目送了一场,惹得老迎奉瘪了瘪嘴。
殷士儋步上三楼,无视了廊间看守的巡检官兵,深吸一口气,走到房间外。
楼下的说书人还在继续。
“……于是何心隐捉对沈鲤,吕光午独斗万人,各自酣战一千九百八十六个回合!杀气弥散孔林,众皆流血被面!”
“斗得是缇骑瑟瑟不敢前,杀得是巡抚惶惶呼饶命。”
“终是!”
笃。
笃笃。
殷士儋敲响了房门。
啪!
楼下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
“月下,何心隐肩负葛成尸,夹道而退,从容不迫,吕光午仗剑殿其后,人莫敢仰视。”
“只留败北官兵,一地狼藉!”
“其时,张大复《笔谈》载曰,孔林庙前脚救人,夜报不周崩一壁,英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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