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
灰黑色的长条子,滑溜溜地在盆底相互钻着身体。
“别杵着了,为了给你们掏这些东西,可累死我了。”
跟着徐桂花一起出去掏泥鳅的春婶,站在门口说道:“就是,阿鱼,你看你娘对你们多好。”
“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你们。”
乔鱼点点头,乖巧地应道:“婶子说的是,我婆婆人最好了!”
原本还虎着脸的徐桂花被乔鱼这句话拍到马屁,瞬间一脸笑意。
春花婶见没热闹可看,转身走了。
徐桂花走到水井边,一边洗脚一边说道:“我弄了些麦面,你和点面,泥鳅汤要稠乎乎才养人。”
“好。”
乔鱼把水桶拉到一边。
青石板的缝隙里长出一些三瓣的锯齿状暗紫色叶子的小草,开了白色的小花,还没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但这种草有一个名字,叫做断肠草。
晒干了,磨粉能治跌打损伤,但无人知道,这种草,鲜草入药,却能让男人的腰杆子发软。
杀泥鳅,对乔鱼来说,半点难度都没有。
她用毛巾裹住泥鳅,左手捏住头部鳃的地方,右手拿着剪刀,只见她左手一摔,泥鳅被案板震晕,锋利的剪刀瞬间剪破泥鳅的颈部。
不出两秒,内脏都被掏出来了。
刚刚洗完脚回来徐桂花,看到乔鱼的动作,眼睛突然瞠大。
她什么时候,杀泥鳅这么内行了?
见乔鱼的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十分熟练,徐桂花的心都不平静了。
乔鱼以前杀泥鳅,只能放在盐里埋半天,最后才敢动手,现在她竟然速度那么快了。
她看着乔鱼,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是哪里不一样?
而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敲门。
“有人在吗?”
徐桂花被拉走了注意力。
“隔壁的顾野去哪了?你们知道吗?”外面联防队的人问道。
“不知道,一个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