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费力地一把便将朱厚照从地上拎了起来。
“果真是你啊!方才远远望去,我便觉得眼熟。”刘远紧紧盯着朱厚照,颇为惊讶。
朱厚照则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尴尬地挠着头说道:“嘿嘿,那个...刘叔呀,您看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呢?这样吊着实在难受得紧呐。”
刘远松开手,但眼神依旧凌厉,逼视着朱厚照质问道:“快说!你究竟在此捣鼓些什么名堂?莫不是偷偷溜出宫来的?”
朱厚照赶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刘叔,我可当真没有偷跑出来啊!实不相瞒,我娘亲又有身孕了,他们回京城养胎。可我心里头就琢磨着,凭啥我在京城里整日忙碌得跟条死狗似的,他们倒能四处逍遥快活、游山玩水。于是我便留下一封书信给我爹,自己个儿跑出来,见识一下这如诗如画的江南美景啦。后来呀,我在半途中听到消息说您即将抵达洛阳城,于是乎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此地,而且呢,我可是昨日下午时分方才抵达的哦。”
刘远一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只要你高兴便行。来,让我给诸位引荐一番吧,这位乃是我的侄女岳灵珊。珊儿啊,眼前这位小哥乃是自京城而来,与刘赫那家伙以兄弟相称,如此说来,倒也算作是我的侄儿了。嗯......唤作......”
“在下朱寿!岳姑娘直接称呼我名讳即可。”朱厚照赶忙插话说道。
刘远略带不满地斜睨了他一眼,言道:“想来你们适才定然有些误会,不过无妨,在此处将事情讲清楚便是,毕竟这小子本质不坏。”
就在岳灵珊满心狐疑之际,只见刘远的唇角稍稍上扬,勾勒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紧接着压低声音对她嘱咐道:“速去告知岳掌门一声,就言明我有事需要处置,暂且返回屋内歇息片刻。”尽管岳灵珊内心充满了好奇之意,但依旧温顺地点头应承下来,旋即转身离去。待其身影消失不见之后,刘远猛地伸手抓住朱厚照的臂膀,步履匆匆地朝着后院疾驰而去。
王家的宅院占地极广,足有十几亩方圆,这在繁华的洛阳城中实属罕见。王元霸特意划出两个独立的院子供华山派众人居住,环境清幽,布局雅致。
回到屋内后,刘远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我说你小子,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跑到这里来闲逛干什么?难道就不怕出现意外吗?”
朱厚照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大佬放心吧!如今朝廷局势稳定,谁敢轻易冒犯朕呢?况且,藩王都已经被我们拿下两个了,整个朝廷上下谁还敢对朕不利?再说了,现在咱们实施的新政策已经在北六省全面铺开,地方上那些地主和士绅们若是胆敢违抗法律,立刻就会有几十万大军镇压过去。要是有人敢暴力反抗,直接抄家,财产充公,全家流放西域。而且,我爹也已经回宫了,也该让他分担一些政务了。”
刘远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厚照:“他这几年游历天下,难道是玩儿够了吗?清闲了这么久,他真的愿意帮你做事吗?”
朱厚照露出自信满满的表情,双手抱胸:“他不想干也得干啊!借口我都给他想好了,对外就说皇上对周王处罚太重,有悖亲族纲常。然后让罚朕闭门反省,朝廷诸事交给太上皇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