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不下去!这腿,跪不了!”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了,如同见了鬼一般,死死盯着那个踹翻了郑家文,此刻还保持着出脚姿势的普通青年。
疯了!
这人一定是疯了!
一个赘婿!
他竟然敢动手打永安卫所千户的公子?
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举子、秀才的面!
这已经不是胆大包天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在找死!
他到底怎么敢的啊?难道是他老婆家里权势极大?
陆源脸上的怨毒和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地是无边的惊骇,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他竟然真的敢动手?
他怎么敢?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终于打破了死寂。
郑家文捂着剧痛的腹部,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英俊的面容因痛苦和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他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狗……狗东西!”
“你……你敢打我?!”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陆准那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
陆源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想要搀扶郑家文。
“郑公子!您没事吧?郑公子!”
郑家文一把推开他,指着陆准,声音嘶哑如同破锣,充满了杀意。
“反了!真是反了!”
“来人!给我把他赶出宜澜园。”
然而陆准却夷然不惧,反而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就凭我惩恶扬善,教训了你这个仗势欺人的纨绔?”
紧接着,陆准语气带着夸张的惊讶。
“郑公子不会这么小气吧?”
“不会吧?不会吧?”
“这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堂堂千户公子,心胸竟如此狭隘,睚眦必报。”
“就算你日后学问再好,文章写得花团锦簇,陛下又岂会重用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这话一出,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郑家文的怒火上。
他猛地一窒。
周围的学子们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看向郑家文的目光变得有些微妙。
是啊,读书人最重名声和品行。
若真落得个心胸狭隘的名声,对他日后的仕途,确实是大大的不利。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想“参战”的朱宜之终于逮到机会,上前一步。
他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声音清朗。
“陆兄此言,虽略显……额……直率,却也不无道理。”
他看向郑家文,故意扎心道:“郑兄,我朝科举取士,固然看重才学,然则选官任能,更重品德。”
“若无容人之量,无兼济之心,纵有经天纬地之才,恐也难当大任。”
“圣人云,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郑兄若真因这点口角之争,便要对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