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将一军的操作,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他忍不住抚掌轻赞。
“陆兄此举,有魄力,格局大了!”
这话看似赞扬,却也无形中给陆源和郑家文施加了压力。
你们两个小心眼,要把人赶出去,可再瞧瞧人家,即便是赢了,也不赶你们走。
此言一出,不管谁胜谁负,郑家文与陆源都低了一筹。
陆源脸色一阵青白,咬牙道。
“好!就依你!”
在他看来,陆准这废物根本不可能赢。
郑家文也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陆准这才好整以暇地问道。
“说吧,想比什么?”
郑家文毫不犹豫地说道。
“自然是比作诗!”
“此乃文人雅集,不比诗词,难道比拳脚不成?”
他这话意有所指,暗讽陆准刚才动粗。
陆准闻言,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作诗?”
他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没意思。”
“诗词文章,写得再花团锦簇,辞藻再华丽堆砌,于国,于民,又有何用处?”
他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学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力量。
“诸位寒窗苦读,习圣贤之言,究经世之道,难道就是为了在这种场合,互相吹捧,玩些文字游戏,然后博个虚名,拿些商贾的程仪吗?”
“你们读圣贤书,究竟是为了自娱自乐,风花雪月?”
“还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辅佐君王,安邦定国,富民强兵?”
一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那些原本等着看热闹,甚至准备嘲笑陆准的学子们,此刻都愣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思索,甚至茫然的神色。
仔细想来,他们苦读多年,参加各种诗会文会,似乎……还真就是为了扬名,为了得到认可,为了那可能的仕途捷径。
可陆准这番话,却像是一把尖刀,戳破了那层看似风雅的窗户纸。
露出了底下略显功利和空虚的内核。
难道……圣贤教诲的终极目的,不是经世致用吗?
难道他们一直以来的追求,都走偏了方向?
一时间,园内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陆源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连忙阴阳怪气地激将道。
“呵,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我看你就是怕了,不敢比试,才故意找这些借口!”
“你若真有本事,何惧比试?”
陆准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怕?”
他上前一步,气势陡然凌厉起来。
“老子怕你不行啊!”
他伸手指了指陆源,又指了指郑家文,声音带着一股狂傲。
“你们出题!”
“我陆准,接着!”
郑家文被他这气势一激,也顾不上细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