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真是笑死了。
三舅冷若冰霜,问林殊,“这小子谁啊?”
“没人帮忙你要生气,有人帮你也要生气,你怎么那么爱生气?你是气球吗?三舅?”
林殊怼完三舅,跟进厨房。
好家伙,谢不尘已经被安排了一堆活。
嫂子和舅妈抱怨丈夫只知道玩,一点事不干,外公抱怨儿子女婿一点不知道心疼老子,让他这把老骨头扛着猪脚来烧。
林殊说道:“他是我同学,你们抓错壮丁了!”
天呐,根本没人管林殊。
谢不尘陀螺似的,到处转,一会儿搬锅,一会儿扛肉,林殊也跟着端盘子剥蒜,然后狠狠骂起了林骤和其他人。
仗着人多,林骤连拐子没用,直接坐两个表哥肩膀出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忙到下午三点,终于能休息。
谢不尘坐在餐厅吃了一大盆面,上面盖着密不透风的烧肉(外公煮的,他说年轻人就是要按盆吃)。
男生饭饱神虚,眼神朦胧地抚摸明显凸起来的肚皮。
那画面太美,如同珠胎暗结,林殊不敢看。
“……在我家吃晚饭?”
“不了,我今天回通市。”
谢不尘伸手拿头盔。
林殊说道:“不是来你外婆家过年么,现在又要回去?你要骑五十公里回去?!”
“两个小时的事。”
“尘哥,我求求你,要上乡道,有泥头车,很危险!”
“我会注意。”
他就这句话。
该死的家伙。
林殊不放心。
恰好三舅还要去通市一趟拿东西,便让谢不尘把单车放到福特车后面,拉他回去。
谢不尘不太想。
林殊死死掐住他的手臂,“你小子最好给我听话,要不然……”
谢不尘看她一眼,从了。
他今天莫名乖巧。
乖得有点不对劲。
林殊送他们出去,回来一个人捧着脸坐在院子,心里凉凉的。
老哥带人买炮仗回来。
一夜院子里都是亮的,响倒不是很响,大多是烟花。
爸妈在跟爷爷奶奶视频,叽里咕噜说好久了,林殊不想过去,入镜了不知道要挨着叫多少人,到时候她也要跟着叽里咕噜一晚上。
三舅回来了。
林殊拉住他,“三舅,人送到了吗?”
“到了啊,我办事你放心。”
林殊叹口气。
三舅问她怎么了。
林殊愁苦道:“我这个同学是单亲家庭,母亲没了,做事有时候总感觉是奔着死去的,明明跟我说他外婆也在这,顺路过来找我,结果让他吃晚饭也不吃,非要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骗我。”
三舅琢磨一会儿,说道:“他应该没说谎。”
“怎么说?”
“我闻着他身上有股香烛味,怕是从陵园过来的。”
村子不远是陵园,算是比较好的那种,通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