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老季家,唯有奶奶像人,在特殊时期,林殊高烧晕厥时,老人家不顾传染风险拄着拐杖进进出出照顾她。
也不知道这么好的人怎么养出这种儿子和孙子。
“你奶奶出事了?”
林殊问道。
季行深支支吾吾,半晌说出想借三百块。
“……拿去做什么?”
“……我奶奶需要补身体,她腿脚总是抽筋。”
“那应该吃钙片,喝牛奶,找你爸拿钱呗,之前他从我爸妈那里敲了这么大一笔,难道挥霍光了?”
“什么叫敲了一笔?”
“正常走程序,顶多赔几千,他狮子大张口不是敲诈是什么?”
“不诋毁我爸你就不会说话了吗?”
“……季行深,是你在跟我借钱,横什么?我又不欠你家,再说那是你奶奶,不是我奶奶,该你爸和你孝顺,关我什么事?”
……
“你借不借?”
“我没钱,以后别骚扰我,再逼逼赖赖,我把你以前受资助的事全班宣扬。”
“林殊你……非得这么对我吗?”
“季行深,我不喜欢说人八卦,但不是不会说。挂了,大过年的就借钱,真是晦气。”
……
季行深听着忙音,落寞地垂下握着老年机的手。
为什么林殊变了这么多?
她以前,不是这么冷血的人……
门外响起脚步声。
季行深站起来,是一身酒气的季向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