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时候找个人泄火了。
……
秋末冬初,是最爽也是最短暂的日子。
林殊酷爱带雪媚娘去公园踩落叶,谁懂小狗在树叶里玩耍有多可爱?
反正她又换头像了。
照片里,雪媚娘叼着一片金黄的叶子,真的,看起来就很招财。
快点毕业,快点成年。
她满肚子躺着赚钱的主意,真的快憋死了。
……
班会。
刚子说了二十分钟,没话说了,问有没有人想提意见。
季行深举手。
上次月考,他爬进前五十,刚子对他又怜爱起来。
“报告老师,我没有提议,只是想就之前的事,做一下检讨。”
刚子来回转动保温杯。
他实在不知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季行深为什么要重新提起。
也许这是他的心结。
“你来吧,尽量简短,别占用太多时间。”
季行深走上讲台,目光直视前方,虽然是检讨,但是姿态一点也不卑微。
班里大家表情都不好。
不过季行深讲得倒是情真意切,还给几个当时拦着他不给动手的同学真诚道歉。
他能做到这步,也是不容易。
高中正是好面子的年纪。
原来的班长接收到李刚的目光,带头鼓掌。
一时间,整个教室都充斥着原谅的掌声。
林殊心里万马奔腾,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掌声平息后。
季行深捏着信纸,抿了抿唇,声音有一丝颤抖,“林殊,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动手。”
他深深鞠躬。
停了很久都没有直起身。
鬓角的白发格外显眼。
同学们转过头来看着林殊。
林殊恨自己不是瞎子,更恨季行深学什么不好,非学日本人鞠躬。
他之所以道歉,估计是想和班里同学和解,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悔过……也许有,但绝不是他主动道歉的根本原因。
林殊太了解他了。
……
李刚殷切地看着林殊。
……
啊,毁灭吧。
是不是什么事都要和解?
不和解行吗?
……
林殊坐在椅子上,迟迟不站起来。
季行深较劲似的,死活不直起腰。
全班人看看季行深又看看林殊,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有人指挥。
真够呛的。
几分钟后,全班最不该站起来的人——谢不尘站起来了。
“报告老师,我也有两句话想说。”
刚子听到谢不尘的声音就头大连连摆手拒绝。
谢不尘知道他头大,管他允不允许,直接无视,直接开麦。
“是男人就抬起头,别用弱者的姿态去逼迫别人。”
季行深依旧弯着腰,古井无波的眼,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