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似笑非笑盯了她一眼。
林殊默默斜眼。
两人默契的小表情让林骤总感觉有点心慌……
“明年见,谢不尘。”
林殊打开车窗招手。
男生站在雪里,揣兜目送。
“明年见,殊殊。”
他躬身呵出白雾。
……
春暖花开。
复习进入白热化阶段。
偌大的教室从空一半的状态变成仓库,密密麻麻全是书,有时候上课还得把书挪一下才能看到老师的脸。
坐牢和坐格子间,合并了。
期间有人崩溃。
也有人越卷状态越好。
季行深的成绩提上来了,谢不尘的成绩也提上来了,两个人卷得一骑绝尘,直接离开大气层。
林殊最好的一次703分,其他时候都是700以下,就这还是托了英语和语文一骑绝尘的作文分的福。
而这两个牲口,就没下过710,要知道本省历届状元也不过在这个基础上加减几分。
最开心的就是刚子了。
最恨的也是刚子。
季行深和谢不尘好比一中的诸葛亮和周瑜,合则伤,分开一中就能连拿两年省状元。
为什么要让两个人同届?
既生瑜何生亮?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戏弄班主任。
托了两位牲口的福。
大家的课也是越上越抽象,科任老师默认全班都是季行深和谢不尘的水平,拿出平生所学为难他们。
一到下课。
火箭(1)班就变成英国名菜——仰望星空。
一个个张开嘴,像渴水的鱼一样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学到想吐。
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写实。
“我的大脑,尸横遍野,全是死去的脑细胞,这简直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林殊突然开始发挥她歹毒的才华。
筱梅呃呃两声,想笑,却只发出干瘪的声音。
谢不尘打完球回来,给林殊带了一瓶功能饮料。
林殊无语地看着他。
“怎么还有精力打球啊,是人吗?”
“看你对人的定义是什么了。”
“e……怀念我的学渣尘尘。”
谢不尘嗤笑一声,扶住后颈,把林殊摆正,俯身翻开试卷,给她讲了两道错题。
林殊哪听得进去。
脑袋里全是阵亡的脑细胞。
眼睛只看到一张漂亮的花瓣嘴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在说啥,就是想亲。
察觉到色禽的视线,谢不尘呼吸一窒,摸了摸鼻子。
还会不好意思呢。
更想亲了。
林殊龇牙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两道弯弯的泉水,宛如看到小鱼干的猫咪。
别人好色,油腻。
她好色,有点好笑。
……
“抱歉,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