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耙取出来,皱着眉头,用脚把干草踢到米特身上,勉强将尸体遮住。
他们看到了掉落在血与屎的银币,但并没有特别在意,觉得这是米特自己兜里的钱。
不过,再脏的钱,它也是钱。
一枚银币,就能在夜莺酒馆里喝上一夸脱尼德兰庄园葡萄酒,还能挑选一位会百般花样的美女共度良夜。
把脑袋系在腰上做海盗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钱么?
死人堆里的钱,他们都拿的顺手,一点点羊屎而已,用水冲一冲,那依然是一枚落在地上,叮当响的好银币。
他们帮米特收了尸,应当享有分走死者财产的权利。
“怎么和拉尔开口,就说是米特被羊拱死了?”
“宴会的时候再找机会和拉尔说吧,最好别让安格鲁和提特斯知道,他们一喝醉酒就发疯。”
两人赶走羊群,收起长剑,隔着干草,一个人抓脖子,一个人抓脚,将米特的尸体抬了起来。
他们并没有发觉,有个身披风衣的骷髅,悄悄摸到了羊圈的边缘,举起了手中的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