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四福晋一通耍宝,从她殿中出来,宋满面上笑意未褪,春柳理了理她的斗篷,见状不禁一笑。
宋满侧头看她,春柳点点自己的眼角,“奴才都要盼着您时常入宫了。”
宋满反应过来,失笑。
入宫麻烦一次,当然不会只做一两件事,宋满又去探望了十三福晋,她最近常觉晕眩,偶尔呕吐,折腾了十来日,到三月里,总算有太医可能是喜。
她正卧床安胎,宋满带来了一些适宜孕妇温补的补品,叫人直接放下,没有一件件介绍,“你自个儿挑着,看能有用上的不,我太多年不生养孩子了,一时竟想不出什么经验来,只能全都预备着。”
十三福晋眉眼一弯,宫里人话都讲究客气体面,若不是十分亲近,是不会这样话的。
她道:“知道嫂子惦记着我呢,多谢嫂子。”
“你如今安胎是紧要的。”宋满抱了抱十三福晋的二格格,孩子和她亲昵,搂着她的脖子叫:“伯母!”
十三福晋笑着道:“她前儿还念叨,伯母怎么没来?这阵子会许多话了,等着和伯母显摆呢。”
“哦?”宋满一扬眉,把二格格放在她腿上,两人面对面,“让伯母好好瞧瞧,我们二格格可长本领了吧?”
二格格得意地扬起下巴,很是显摆一通,无非是朋友那些学猫叫、狗叫,还有叫额娘阿玛姐姐弟弟的本领,宋满听了一遍,十分认真地夸奖,又解下压襟的金牡丹祥云纹羊脂白十八子作为奖励。
二格格两眼弯得像月牙儿。
十三福晋好笑,“她孩子家家,显摆一点本领,嫂子给她这个做什么。”
二格格扁起嘴。
“我们二格格学本领认真,应该得到奖励!”宋满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二格格又开心起来,十三福晋见她开心,叹了口气。
乳母将二格格抱下去,十三福晋道:“多亏嫂子今日来了,这阵子也是我身子不好,忽略了她,她心情一直不大好似的。”
“元晞那么大了,还总是缠着我呢,何况咱们格格才多大点?总是想黏着额娘的。”宋满道,“但你如今是身子不便,又不是有意忽视了她,你又何必自个儿难受。”
没见那群当爹的时常自省。
十三福晋听她这么,心中警醒之余,也稍微好受一点,点点头,宋满见她脸色还不好,便不久打搅,略了一会话,便告辞起身了。
从十三福晋往屋里出来,佟嬷嬷也有感慨,这妯娌二人,序齿相仿,丈夫的关系也不错,可如今,十四福晋屋里是一片欢欣期待,正有喜信的十三福晋屋里却还是愁云笼罩。
这真是,一家性命荣辱,全赖圣眷荣衰,想到十三阿哥当年的备受皇恩,岂能不令人感慨。
宋满纯打工人心理,对紫禁城又没感情,当然没有佟嬷嬷这么多感慨,但每经历一次这种对比,她对皇权的认知、警惕便越深刻。
现在的皇帝离她很远,但总有一天,她也会站在伴君如伴虎的位置,如此想来,倒觉得如今的日子还很轻松愉悦了。
宋满在宫里折腾了一日,乌拉那拉府上,四福晋也很疲惫。
她自回到娘家,便一直守在额